麻天天受不了了,对我腰窝连番下手,恨不能给我戳疯。
我这人有痒痒肉,就怕别人来这一手,笑的死去活来的,急忙举手求饶,“好啦好啦,我认输,别闹了,咱们谈一点正事吧!”
麻天天志得意满的收了手,“大晚上的还能有啥正事,说不出个一二三来,看我饶你不!”
“不敢不敢,如何敢欺瞒娘子!”
我把自己想要迎娶麻天天的想法说了出来,虽然没有父母之命,但可以有媒妁之言,不管如何,总要给她一个交代。
麻天天安静了好一会儿,久到我以为她并没有想要嫁我的意思时,却见其突然带着哭音的道,
“我愿意嫁给你,哪怕这辈子只能做一对野鸳鸯!”
我怜惜的搂过她,眼里尽是歉意,“对不起,给我时间,我一定会让阿爹阿娘接纳你。”
麻天天瘪了瘪嘴,虽有委屈,却也明事理,对我道:“没关系的,从此以后我也是有阿娘的人了,阿娘怎么对我,我都接受。”
她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是不得劲,从前只想带着麻天天逃跑,然后,就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家,没有父母的祝福也无所谓。
在外面晃得越久,发现自己根本过不了这个坎。
我爱这个女人,如何舍得让她不明不白,连个身份也没有。她生是麻家的人,死是麻家的鬼,百年之后要进祠堂,要埋入祖坟,如何能在外流浪。
说不上是什么样的心情,正打算在迷糊中睡去时,一股凉意把我冻醒,我打了个激灵,下意识的反应过来,是颜卿卿在我身边。
“卿卿……”
“咦?我没和你说话,如何猜的到是我?”
颜卿卿的疑惑,也是我的疑惑,我猜了一下,“大概是你吸收了那块玉石的能量,然后就变得强大了吧,我能轻微的感知到你的存在,有些冰凉刺骨!”
我把自己的感受,详细的感知给颜卿卿后,心里却是有了个十分大胆的猜测,颜卿卿好似越来越厉害了,再这样下去,她以后会不会拥有人身?
若是这样,她到底是人,还是鬼?
当然,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事实上,古往今来,哪有死人复生的道理,即使有,也定然是异端邪法,伴有杀戮、血腥、人命,为正道所不容。
颜卿卿听到我能够感知到她的存在后,却是高兴疯了,“你能感觉到我了,以后再也不用跑进你的梦里了,太好了,你都不知道,你的梦有多吓人,我有的时候走在里面,都会有些害怕。”
一个鬼说害怕我的梦,这实在令人吃惊不小,我煞有其事的问她,
“卿卿,你在梦里都看到啥了?”
我很多时候,记不得自己做了什么梦,极个别的时候,睡醒了后会有十分疲惫的感觉。好似没有睡好。
问题是,自己又记不得梦中的情形。此时有个清醒的鬼转述,感觉特别的神奇。
“老爷,你的梦,都不连贯,挺破碎的,但有一点,大多时候是在战场上,有的时候,你像个孤勇的将军,所有人都阵亡了,只剩下你一个人,面对四方来敌,始终屹立不倒。
有的时候,你策马扬鞭,带领千军万马追赶敌人,说不出的勇猛。
不同的战场,不同的装束,里面的杀伐之气太甚,一不小心就会有兵刃之气割伤我。”
怪不得颜卿卿在开始的时候会来我梦里勾勾缠,到了后面就基本上没有出现过,我还以为她转性了,原来是害怕了。
一时间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