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猎人和老婆婆的帮助下,最终还是把发狂的马儿固定在那根杆子上,下面铺了厚厚的一层青草作为垫子。
当然为了节省马儿体力,选择让其侧卧,这也是最佳的生产姿势。
经过这一番折腾,马儿呼吸变重,情绪有些焦虑敏感,必须尽快让小马驹产出来。
由颜卿卿感知得到,马肚子里面的小马驹早已经死去多时,自然娩出的几率很小,需要人为助产。
这种事情,从前见小毛驴这般处理过,此时依葫芦画瓢,倒也简单省事,四脚牲口都是一个构造吧。
我把外衣脱了去,就穿着一个汗衫光着一对膀子,然后让老婆婆取了一坛酒来,把双臂浸入酒坛子里面,仔细清洗一番后,看着那红肿出血的马屁股,忍着恶心伸了进去。
这感觉说不出来的窒息,不光是浓臭带血的问题,还有那种凝涩粘腻炙热的感觉,肌肉紧缩,对我这个异物有极强的排斥感,摸进去是需要一点强力攻破。
那尾巴十分的不安分,在面前窜来窜去,大庾急忙去帮忙拽住。至于那拾得门主,就只会闭着眼睛,在那里不住的求神拜佛,本国的求了一遍,又把西洋的神祇也捎带上。
虽然嘛也没干,满头大汗,好似一副很辛苦的样子。
真正辛苦的是苦逼的我,摸了半天,摸了个寂寞,最后不得不抽出手来,对那个婆婆道:“帮忙推一下肚子,慢慢地,别太大劲。”
“我来……”
猎人觉得老婆婆不行,要亲自上阵,我直接拒绝了,“你不行,你掌握不住力道,会要了母马的命。”
那拾得门主一听,这还得了,赶紧让猎人一边儿歇着去吧,别在这里添乱。
而这个时候,老婆婆已经推拿差不多,我再次洗洗手,重新伸了进去。
这一次熟门熟路,倒也轻松了些许,当然也有可能是母马的抗拒之力小了,其瘫在那里,看起来状态并不好,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折磨,我有理由怀疑它已经到了疲软无力的时刻。
这一次,整个手臂都已经到位,总算摸到了一个类似于腿部的玩意儿。
我尝试性的往外拽,只是轻轻的动了一下,那母马因为疼痛,发出了暗哑的嘶鸣,急得拾得门主在那里哇拉大叫,
“轻点!轻点!”
我白了他一眼,“要不,你来……”
这厮立马转缓口气,“啊这……你继续,不要停,靠你了……”
呵……
我没好气的继续试探,每扯一下,母马就呻吟一下,肚子抽痛的那种,令人于心不忍,却又只能狠心下手。
终于,在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后,我终于扯出来一只马腿。
这是一只后腿,这意味着是臀围产,属于难产的一种。且一点劲没有,一看就是个死物。
此时也不用顾忌小马驹,只管缩短产程,减轻对母马的影响。
整个过程就是个拔河比赛,对我、对马都是一个不小的消耗。
大庾在马腿出来的那一刻,也忘记了羞涩,甚至于是血腥的恐惧,跑来盯着看,不住的啧啧啧称奇,不管如何,生命的力量总是令人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