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糖汁里面还贴心的卧了两个鸡蛋,两颗枣,都是补血气的。
我抱着还有些温热的瓦罐,吃到嘴里的时候,说不出的甜蜜温暖。
大庾有些心有余悸的道:“先生,虽然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你真的吓到我了,你那个时候脸色惨白,一点血色也没有,一度怀疑你要死了。”
大庾急得没有办法,不住的给我喂热水,尝试着唤醒我,始终不得行。
好在,随着天光大亮,那冬日暖阳的出现,让我的气色慢慢地有所恢复,虽然还是有些吓人,倒也没有没往死路上走。
说实话,我现在也是后怕不已,昨晚失去的不光是几滴血,还有先天之气,没有三五年都弥补不起来。
此时,不由得有些怀念起那金花婆婆的咕噜不老肉来,若是能吃上一碗,我这血气丢得再多,也能给我全部补上。
唉……
不过,吃了这么一罐糖水鸡蛋下去后,我总算有了几分精神,询问起昨夜的事来。
原来,在我晕过去没多久,那个杀鸡就把那只老鼠救走了,想来此时已经成为其新宠。此人差点害得颜卿卿身死道消,甚至还连累我,说实话,心中没有怨气的话,纯假话。
这一天,都是在路上奔波中度过,也就中间的时候,停下来休整了半个小时。
高密度的赶路,让我们离着边陲小城越来越近,回家的喜悦之情时不时挂在脸上,让人能够忘奔波的苦。
值得一提的是,在我的监督之下,大庾很久没有练习那个斩赤龙的功法,终于在一个午夜的时候,见到其有了动静。
她似乎有些疼痛,不停的呻吟,把我从睡梦中惊醒。
我并没有带着女子月事之物,这丫的突然来这一出,打了个措手不及。大庾疼得神智不清,已经不知今夕是何年的迷糊样子。
现在,轮到我来照顾她,不过,这可难不倒我,我从小是挨着阿姐和阿娘身边长大的,时常见到她们做女红,其中有一个,就是做这个月事带。
一点点长条的碎布,缝制起来后,往里面塞棉花或者草木灰,自然就能用上。
车上不缺布,还有做棉袄剩下的棉花等,原本已经没有多大的用处,此时正好拿来给大庾应急。
大庾刚开始的时候,自然是有些害羞的,甚至于都不敢去看月事袋,只是面对这凶猛的血情,却是不得把收下我的好意。
当然,那些用过的月事袋,因为路上没有水源可以清洗,就需要进行必要的处理。我也没有让她丢在荒野里,更没有选择挖坑填埋,而是当准备休息的时候,把其丢在火坑的余烬里,让其最后被焚烧掉。
这件事才刚一发生,没想到,在当夜,那个好几天没露面的余德海突然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碗,里面的伙食看起来还不错,有菜有肉的,其一来就坐在我的旁边,然后和我攀谈起来。
谈话内容,可以叫余德海的前世今生,其讲述了自己的大概生平,然后,最后扒拉了一口饭后,作了一个比较完美的总结,
“活着就是为了填饱肚子,论吃东西,这个世上找不出来几个比我厉害的。”
是啊,谁能想到,一个比较沉默寡言的男人,突然之间变得话多起来,这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