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虫丹还是挺好使的,那年轻的男子喉咙一涌,就吐出来一大滩粘液,里面黄的、白的、黑的……就和开了个染色铺一样。
这些虫子大多有坚硬的外壳,锋利的锯齿,即使有如此强药驱逐,还在粘液里面蠕动,短时间内并没有办法杀死。
这玩意儿实在恶心,看的人都想吐了,我取出来小铲子,挖了一点泥沙覆盖,来个眼不见为净。
年轻人缓和过来后,精神就好了大半,还有力气瞪着我瞧,“这人是谁?”
这话语里,颇有些高高在的质问感,我淡定自若的看着麻天天,想听听这个女人是怎么介绍我这个曾经的枕边人。
“他~是那个~~~过路人,看到殿下身体有恙,然后用药救了殿下。”
麻天天说这个话的时候,根本不敢看我一眼,多少有些心虚的吧。
我心里冷笑,直接上前一步,正欲说点啥,就见到麻天天像是被人踩着尾巴一样,高声大叫起来,“你想干什么!”
她试图阻止我说什么,所以显得很惶急。
那年轻男人也一脸戒备的瞪着我,“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你老母!
我心里恶狠狠地咒骂了一句后,最终还是理智大于感情的道:“这位……看来你已经无事,在下还忙着赶路,不便久留,就此告别!”
转而对麻天天好心的提示道:“这位姑娘,沙曼最近不太平,还请你多多保重!”
不管如何,我还是希望她能好好的活着。
那年轻男人并不是个好相处的,见到我要走,竟然暴怒出声,“站住!”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此人眼神不善,这是想干嘛?
麻天天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对劲,脸色大变,小心翼翼的上前对其道:“殿下,你刚才受苦了,要不要我弄点补品……”
年轻男人不怒而威的道:“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给我退下!”
麻天天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听话的退了下去,从头到尾说不出的卑微讨好。
这就是她选择的路?
她就喜欢被人这般不当人的喝斥、奴役?
恨其不争,怒其不幸!
却……什么也做不了,这种无力的感觉令人抓狂。
年轻男人看着我,露出不怀好意的王之蔑笑,“我有理由怀疑,是你投放的毒虫,不然如何能正好救了本王,哼!想让本王承你的情,做梦!”
我眉毛一挑,感觉这人脑子有些不太正常,这想找碴的理由还真的烂得够可以。
“呵……阁下想多了,在下并没有害人的习惯。”
我若想害人,就该拿起那根铁钎子,从其脖颈处捅下去,杀猪一样的伺候这个狗男人。
真的男人,敢于直面淋漓的鲜血,不屑于玩弄这种阴毒的小把戏。
年轻男人带着一丝的偏执,只认定自己认定的事实,坚定有力的下了命令,
“来人,我怀疑这人是敌方派来的细作,给我抓起来严刑拷打!”
其一声令下,那些穿着常服的侍卫一窝蜂的涌上来,只一刹那间,就有七八只枪杆子指着我的脑袋。
“举起手来,束手投降,吾等可留你性命!”
不然,是想乱枪打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