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你说吧,你叫啥,我那位前辈不杀无名之辈!”
黑漆漆的人怒目而视,一字一顿的道,
“劳资~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卜辞~是也!”
卜辞?!
百家姓有这样的姓?
默默地念叨了一遍后,总算在久远的姓氏记忆里面,找到了“卜”这个字。
抛开他一副尊容不看,卜辞二字还是挺有意境的。
“行,以后我叫你卜前辈吧……”
这话一出,瞬间捅了马蜂窝似的,卜辞当场炸毛,“前辈也是你能叫的?小子,你还不够资格,懂了哇?信不信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前辈难道不是一种尊称?
就只知道威胁人,有种你倒是打上来啊!怕你不是好汉。
此人逆骨强的离谱,让人无所适从。正常的说辞会得罪他,那就只能给他来一点不正常的。
“卜癞子,这下你满意了吧!”
若是不行,那就卜狗、卜杂种、卜臭虫……我能给他不重复的叫到天明。
忒!贱命!
卜辞咂巴了两下嘴皮子,嘿嘿一笑,露出那一口黑得吓人的牙齿,“不赖不赖,有个性,哈哈哈……”
我不着痕迹的翻了一下白眼,继续自己敲敲打打的人生,接着把自己的几个要求都提了出来,比如,他不能一直脏兮兮的,如果不洗干净,那就对不起,只能和那些无家可归的人一样,露宿街头。
这自然是引来卜辞的强烈抗议。
我可不想和一个移动的粪堆待一起,毫不客气的威胁起来,“要么去洗干净,要么我就叫你卜前辈,自己选吧!”
“小子,你竟然敢这么对我,我卜辞可不吃这一套,我就不洗,你能耐我何。”
似乎拿捏住我了,这厮笑得极其猖狂,看着愤怒却又拿他没有办法的样子,高兴得像个吃错药的疯子。
我那耳膜子一阵阵的抽疼,也不知道是被这厮的笑声震到了,还是针扎后的结果,反正我是没有力气再敲打了,心烦意乱的对卜辞道,
“你一边玩去吧,我懒得搭理你,头疼。”
耳朵牵拉的痛,让我整个人脑子都不清醒,坐在一个小马扎上,十分的难受,甚至还有些想吐。
卜辞还当我在开玩笑,非但没有识相的待一边儿去,反而还上前靠,“姓麻的,你让我走开就走开,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我非得靠前,你来打我啊……”
这厮嘚瑟得很,就喜欢看我拿他没有办法的蠢样。
回就他的,只有一大滩呕吐物。
才刚吃进去的食物,都还没完全消化,原封不动的全部贡献给卜辞,两只黑漆漆的脚丫子,被一滩黏乎乎的液体给裹住,但凡是个人,都能崩溃。
卜辞大吃一惊的动了动他的脚丫子,似乎觉得这黏腻的感觉还不赖,饶有兴致的玩了好一会儿,眉眼柔和的对我道,
“小子,还有不?再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