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吧,这个井应该能扛得住49天。”
他对此是不赞同的态度,“啧啧啧……扛不了,你也不看看,这才一晚上,就这么大的动静,必须要采取必要的措施,不然可麻烦。”
“你想怎么做?”
“找人,把井加固一下,最好是练点铜铁之水浇铸一下,这才稳当。”
这方法闻所未闻,把我都惊呆了。
好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里是穷乡僻壤,上哪里找铜铁汁。”
就是把全村人的铁锅都砸了,也没有可能弄出来这么多汁水浇灌下去。
卜辞这个想法太过想当然,根本无法实现。
我懒得和其纠缠不清,再一次使用拖字诀,“这样吧,咱们先观察两日,若情形继续恶化下去,就按照你说的办,想办法弄铜铁汁儿。
若是万一,这里面的动静消停了,咱们也没有做无用功,且不两全。”
“你这老家伙,想的周到,就按你说的办吧。”
卜辞继续趴在那里倾听着,我借口还有事忙,施施然离去。
我就是浑水摸鱼打酱油的,除了沙棘的伤,还是要关心一下拾得门门主的。
这厮外伤内伤都有,也是差一点就一命呜呼的人,此时睁着两眼,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静静的调养着。
看到我过来,其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被我给压下了,“拾得门主勿乱动,小心加重伤口。”
“哈哈哈……没那么脆弱,咱一身肥肉,可不是吃素的,些许皮肉之苦,还遭得住。”
我对其摇了摇头,“不不不,你这伤可没那么乐观,休得怠慢,留下隐患,将来终身都要受到反噬。”
我这绝对是危言耸听,纯纯吓唬这家伙,拿他开涮呢。
这日子过得即刺激又无聊,一切都是因为他而起,不给他点教训,怎么对得起我这一番辛苦。
拾得门主听我这般忽悠,脸一下子就白了两分,急切的道,
“神医救我,可不敢落下后遗症,我还没娶妻生子,诺大的家业还没个继承人啊。”
我摇头晃脑的给其把了一下脉,又扒拉了一下对方的眼皮子,看了看舌头,不是很乐观的叹息一声,
“你这舌头都黑了,此乃中毒之兆啊!”
“咦?黑了吗?真的假的?”
拾得门门主有些着急,一双豆眼在房间里四处搜罗起镜子来。
我随手从腰间取出来一把镜子递了过去。
这把镜子,和之前大庾给我的梳妆小镜不同,这是一把道器,从那个杂货铺里搞来的,小小的一个,只能看到小半张脸。
他拿到后,迫不及待的就去看自己的舌头。
看完后大吃一惊,不光是舌头发黑,这脸皮子嘴唇都黑得不轻,和个死人没啥区别。
“神医,你一定要救救我,救救我!”
这厮被吓得不轻,若是能磕头,现在八成已经磕得头破血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