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我还是在对方的紧迫盯人下,把那一大碗的肉给吃了个干净。
说实话,第一口的时候,有些勉强,等到后面就好了许多,吃出那肉的好来。
和咕噜不老肉一样的好吃吧,不过,对于这个也没太往心里去,狗肉而已,就吃个趣味,还能逆了天不成。
卜辞吃完,抹干净嘴巴就走人。
我自然也不能落于后,屁颠屁颠的跟上。
只是才踏出一步,就被这个芸娘一把拽住,
“哪里去?”
而卜辞也拿眼不耐烦的瞅着我,“吃饱喝足才能下大力气,小子,不想死,就给我留下来。”
“啊……我…那个……”
不走才会死好吧?
“给你饭钱!”
眼瞅着卜辞不带我,我慌张的扯了张价值一万块的票据递给芸娘。
吃饭给钱,天经地义,我就按照咕噜肉的最高价格给了,这总可以善待一二吧?
芸娘对那票据看也没看,只是嘿嘿一笑,
“呵……小伙子,看样子,那老东西啥也没告诉你吧!”
我有些汗颜的道:“是啥也没有说,咱也没资格问。那啥……不知道前辈要如何才肯放我离去?”
有啥章程,赶紧摆出来吧,一晚上不消停,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只觉得才刚吃下去的狗肉异常的消化不良,隔应得我难受。
“小伙子,急啥呢嘛,又不是赶着投胎,事有轻重缓急,你先给我把这些家伙什全部清洗一遍吧。”
末了,她还在那里嘀咕起来,“我就知道老家伙吃饭最积极,脚底抹油,溜得快。定然不会帮我做事,啧啧啧……”
忍着烦恶的心情,默默地在心里念了无数遍静心咒,这才把撂挑子的冲动压下来,认命的干起活来。
这些蒸笼里面油腻腻的,除了烧开水进行清洗,别的也没有啥好办法。
眼瞅着那抹布上面敷着厚重油腻的感觉,这玩意儿只能越洗越脏,忍无可忍的对芸娘道,
“这里有没有丝瓜囊?”
“那是什么东西?只听过丝瓜,不曾见过丝瓜囊。”
“丝瓜囊就是老掉牙的丝瓜,晒干后剩下的丝囊,用来去污最合适,要不……我去给你找一点来,到时候省时省力。”
最好放我出去,我好跑路啊喂。
“小伙子的提议是很好的,不过,你说的那个东西,我这院子里貌似有,就不劳烦你多跑一趟。”
芸娘径直走到墙根底下,那里有一排排的插钎,干枯的藤条挂在上面,不多时,就扯了两个干瘪的丝瓜囊走了过来,
“诺,这就是你要的东西吧?”
我叹息一声,点了点头,对方这院子里啥也没有,偏生就有丝瓜囊,这让我说啥才好。
这就是命,既来之,则安之!
花了大概一个小时,手都泡皱了,这才把院子收拾清爽。
锤了一下有些发酸的后腰背,发觉这收拾整理的活看着轻松,干起来挺费事,亏得我从小就是个干活的主力军,换个公子哥来,怕是磨叽到天亮都洗不完。
“叽叽叽……”
一阵唧唧索索的声音,突然从一个角落里传来。
芸娘呵斥了一声,“闭嘴!”
那声音似乎很害怕她,果然不再叫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