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
星野牧目光灼灼地看着对方:“我告诉千代我知道你的下落,并且会把你带回来。实际上我根本不知道你的下落,但是。”
星野牧看着他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吐出口:“她不敢赌。”
“她不敢杀了我,因为我敢和她说这话我就不怕死;她不敢拷问我,因为担心我体内有禁制,如果我出了问题她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自己的孙子。她表现的非常谨慎,谨慎的不像是威名忍界的千代大人,而像是一个抓住生命最后一根稻草,风前残烛的老妪。”
星野牧没有说其中的试错成本以及一些情报的细节问题。
事实上,自己当时面对千代完全没有自主权,对方的心态就像是在刮彩票,即使没中也能轻易消灭自己,根本没有什么损失,何乐不为呢?
当然,这话肯定不会和蝎说,现在可是煽情的关键时刻。
星野牧敲了敲蝎怀里的佩刀:“顺便和你说一句,我在千代府邸学习的时候看到一个手札,是千代大人创造的忍术,上面记载的是令死人复活的忍术。”
蝎的面容显现出一抹惊愕,他高呼道:“不、不可能!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令人起死回生的忍术!”
星野牧摇摇头:“我不知道那个忍术有没有成功的先例,但从忍术的术式来看。应该是以生命作为代价。”
蝎没有说话,他的眼睛中满是不可置信。
他相信星野牧没有骗他,这些话如果自己真的回到村子证实并不是难事。
这其中的信息量犹如晴天霹雳,让他不知所措。
如果千代真的打算用自己的生命复活父母,那自己刺杀风影选择流浪天涯又为了什么呢?
他感觉自己所做的的一切都像个笑话,而这笑话的制造者正是他自己。
“不可能,不可能!你是在骗我的对不对!”
蝎第一次失去理智,攥住星野牧的衣领不断摇晃呐喊。
星野牧看着与其说是疯狂不如说是无助的蝎,眼神中满是怜悯。
马后炮来说,如果当初千代告诉蝎她在研究一种令人起死回生的忍术,而不是一直瞒着偷偷研究,蝎是不是就不会刺杀风影呢?
星野牧不知道答案,但应该不会比现在更差吧。
“我在学习这个忍术。”
蝎听到对方的话,愣了一下。
“而且,我有把握自己不会死。”
蝎听到他的话,嘴唇嚅嗫半饷,忽然松开星野牧的衣领,踉跄着跪倒在地,绝望地摇了摇头:“不,没用的,回不去了。”
自己现在已经成了砂隐村有史以来罪孽最深重的叛徒,怎么还有脸见父母呢?
“所以你有什么打算,自杀吗?这样又能挽回什么?你死了千代迁怒于我,我下台换橙十郎上台,砂隐村离覆灭还会远吗?”
蝎茫然地看着对方,即然他是经验丰富的强大忍者,但到底还是个十六岁的少年,一下子受到这么大的冲击,现在已经大脑过载了,星野牧的话听个头尾,怎么自己的性命还关系到砂隐村的存亡了呢?
“蝎”
星野牧蹲下身,板正对方的肩膀,两人四目相对:“人这一辈子总会犯些错误,但不代表这个人是失败的,没有存在价值的。只要你能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你的父母,千代大人,甚至是三代风影都会原谅你的。”
蝎露出一个凄惨地笑容:“呵呵,杀害风影,不会有弥补的机会的。”
“这件事谁知道呢?我知道你知道,千代知道,哦对,还有死去的三代风影知道,只要我们不说,没人会知道这件事件。当然我不是说这件事就当做没发生,而是事情还有弥补的时间。只要你为村子,为风之国立下足够卓越的功绩,村子在考虑你罪行的同时也会考虑你的贡献。”
“我希望你在我身边,我们一起让砂隐村变得更好,黄沙上的人们需要你的傀儡术,需要你的才智,你有这个能力让这片土地变得不一样。”
“只要你想改变,什么时候都不晚,我愿意和你一起为了村子的美好明天而战。“
“蝎,我希望当你的父母醒来的时候,你能昂首挺胸的拥抱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