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宋元喜对喝茶不感兴趣,拿着从他爹那儿顺来的正品万花酿,一口一口抿着。
&esp;&esp;闻声点头,表情却是郁闷,“师父,你说这事儿怪不怪?我已元婴,却是不记得梦境,这梦境好生高级嘛。”
&esp;&esp;“确实,此事应当有深意。”
&esp;&esp;“师父,我听闻你有一术法,可追魂梦引,不知——”
&esp;&esp;“胡闹!”
&esp;&esp;繁简道君眼皮轻轻抬起,瞧了眼,语气不咸不淡问:“哪个不知死活的,给你出这馊主意?”
&esp;&esp;宋元喜浑身一哆嗦,不明白自己都已经元婴了,为何还这般怕眼前人。
&esp;&esp;然师父就是师父,做徒弟的怎么能隐瞒呢,于是很愉快的将自己爹出卖了,并且友情赞助一个小道消息。
&esp;&esp;“听我爹说,我娘不日就要回宗,这个追魂梦引之事,我爹是听我娘说的。”
&esp;&esp;宋元喜告密完,心里喜滋滋,却不想对方直接戳穿,让他的计划胎死腹中。
&esp;&esp;繁简道君:“徒弟啊,你便是扯上你爹娘来做说客,此事也是不成。”
&esp;&esp;“师父,你无需担心,我元婴修为,这点术法撑得住。”
&esp;&esp;繁简道君却是摇头,“与你修为无关。”
&esp;&esp;宋元喜:“那是为何?”
&esp;&esp;繁简道君忽然抬头,看了眼碧空蓝天,“时机未到。”
&esp;&esp;宋元喜:“……”最烦这种神神叨叨的话术。
&esp;&esp;然繁简道君却是不再解释,只掏出三枚铜钱于掌中摆弄,时不时扔一扔,而后看似无规律又极有规律的收回来。
&esp;&esp;如此重复几次,忽然抬头看向对面,“徒弟,我观你印堂发黑,留宗门恐有血光之灾,不如出宗历练一番,躲过劫难。”
&esp;&esp;宋元喜:“……”
&esp;&esp;这事儿整得,是不是太随便了些?
&esp;&esp;“不是师父,我这才刚刚回宗,屁股都未坐热,你又要赶我走?”
&esp;&esp;“非也,不是我赶你,是卦象指引,为师在救你。”
&esp;&esp;“当真?”
&esp;&esp;“你觉师父在说笑?”
&esp;&esp;宋元喜心里嘀咕:什么叫像,分明就是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