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懒得再和这个烧到脑子坏掉的人?争辩。
夏鸢蝶转身,气得霜冷了脸色,走到衣柜旁,拉开,将里面另一件浴袍取出来。
抱着浴袍转身,夏鸢蝶微微一怔。
游烈已经出来了,就靠在?浴室外狭窄的玄关墙前,他?从半湿的乌黑垂发下情?绪淡淡地撩起眼,安静无声地望她。
那个眼神在?那样短暂的一瞬,竟叫她觉着似曾熟悉的寂然情?深。
夏鸢蝶神色有些僵,仓皇地躲开他?的视线。
于是余光在?他?上身一瞥而过。
然后她就怔住了——
游烈身上那件白衬衫被水淋得湿透,此刻完全?贴合着他?起伏有致的肌理轮廓,连清冽干净的腹肌块都明显,从修长流畅的人?鱼线向下,将一切若隐若现的蛊人?景色收束进黑色长裤里。
夏鸢蝶看的是他?心?口的位置。
那里的衬衫半垂半贴,在?冷白皮肤上拓印出一块深亮的蓝色。
图案的轮廓被衬衫和水色模糊,但那应当是个纹身。
……游烈,纹身?
这两样人?和事摆在?一起,夏鸢蝶几乎怀疑自己也?发起烧来产生幻觉了。
不然,以七年前她印象里那个干净得清傲盛气目下无尘的大少爷,夏鸢蝶是怎么也?想?象不出他?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容许别人?对他?用?这些色彩斑斓的纹身针。
他?应该最?厌烦这种事情?才对。
夏鸢蝶还记得高中那会儿乔春树给她看过一个论坛帖子,里面聊时尚配饰,不知道?哪层楼开始歪到游烈身上,说大少爷要是打个单侧耳洞,再戴个黑钻耳钉,配上他?那张冷峻侧颜一定?够蛊死人?了。
后边跟帖附和了几百层,学校里一时热议,据说还捅到了正主面前。
大少爷眉都没抬一下就冷淡厌恶地拒绝了。
耳洞才一针。
这么大一片文身,要多?少针?
夏鸢蝶眨了下眼,刚想?走过去?顺便再看一眼,确定?是不是她的错觉。
房门就在?此时被人?叩响。
安静的玄关里,两人?俱是一寂。
游烈抬眸,眼神漆冷:“这么晚了,你还有其他?房客?”
“?”
夏鸢蝶被他?那莫名其妙的语气和用?词梗了下,顾不得再看,她匆忙将手里的浴袍塞进他?怀里。
“游总不想?英年早逝就回浴室穿上。来的是你助理,和我没关系。”
“……”
游烈直身的动作滞了下。
他?微皱眉,接过浴袍:“你接了我的电话?”
夏鸢蝶有点佩服他?的思维之快,这样的高烧竟然都没拦下他?多?少:“游总见谅,我没有侵犯你个人?隐私的意思,但你当时确实?,”她斟酌了下用?词,“快挂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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