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狸休沐放假,拿起矿石磨牙,猴子小江獭排成一排,搬坛上桌。
梁渠不爱喝酒,然而师父、舅爷爱喝。
且要开坛。
「慢!」
抱坛不拆,梁渠手臂查住:「一早看师兄手里拿个酒坛,还以为不准备拿出来,是不是下了血本,带了什么好东西?」
「对头!」徐子帅抱出酒坛,拍拍坛身,「猜猜,什么酒?」
「浪云楼醉仙酿?」
「不对,再猜,是师父园子里的!」
「师父园子里的?」梁渠疑惑,印象里不记得杨东雄有酿酒,藏酒的话—-他灵光一闪,「青梅子!是不是梅子酒?」
「吼!」
场面炸开,众人俯仰。
「四师兄,我就说师弟猜得出来!」
「快,掏钱。」
「猜到也是因为我提醒了好吧,不算不算。」
「掏钱!三师兄!四师兄无赖!」
「愿赌服输。」陆刚道。
「行行行,给你们给你们,讨债鬼。」徐子帅掏出碎银,丢给胡奇、向长松和曹让几人,拍开酒坛,仰出坛口,「说对了,青梅子酒!」
酒液琥珀色,独有的梅子清香酸涩氮氩弥漫,令人胃口大开。
梁渠神,抬头问:「怎么想到带梅子酒?」
「老早之前的事,不知道你记不记得。」徐子帅逐一摆开瓷碗倒酒,「当年你刚四关,成为武师,去府衙改了户籍,晚上浪云楼里摆酒。」
梁渠笑着接上话茬:「师兄你说等四月师父园子里的梅子熟,做梅子酒,那才是最好的酒,大家都起哄,刚好,威宁侯成圣的消息传过来,大脯天下。」
「师父、师娘,记得,都记得!」
众人拍桌欢呼。
杨东雄笑得更大声。
梁渠跟随大笑,从来不止他一人记得。
「居然有此间事?」
「越王?大师?」
龙平江牵引两人步入大殿,正是越王和老和尚,气氛顿时更加热烈喧嚣。
人皆来!人俱在!
徐子帅踩凳高呼:
「就是有此间事!那天阿水去帝都,我就想到这茬,回来去师父地窖里翻了翻,真翻出来几坛,今年是阿水武圣第一年,来龙宫过年第一年,咱们就该喝梅子酒,最是应景!」
「大师、老师,快快落座!」
「好!」
「斟满!斟满!」
只此一刻,什么地府、什么位果、什么大狩会·统统不再重要。
不必去想,不必去忧,不必去扰。
天下第一年少的武圣,江淮小霸王,水陆两头通吃,阴阳两道有人,哪有那么多的烦忧?为何要有那么的烦恼?
该弹的弹,该唱的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