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与印方分道扬镳,进入卡车里迅速驶离炮火枪弹连声不断的区域时,参驮的左右手a凑上来说:&ldo;寨里刚来消息说,北城里的上边对我们有些事很生气,总管说後果很严重。&rdo;
&ldo;有多严重啊?&rdo;谭少漠不在乎地说著,拿著地图猛瞧,硬生生地想在地图上瞧出个运输路道出来。
&ldo;一般严重吧。&rdo;一生之中经历过二次国与国之间战争的a也吊儿郎当,&ldo;大不了把dh再派出去,他能把那帮人说昏找不了咱麻烦。&rdo;
&ldo;那不就得了……让dh准备准备去忽悠人。&rdo;谭少下了指令。
此时a朝外面拿著冲锋枪she,操著英语吼:&ldo;妈的,这麽大一卡车都不知道躲一下,找死啊?&rdo;
不知道哪个基地的爷们被she了一串子弹也不节制脾气了,垂死之际还朝他们的车子扔了个炸弹……一阵烟硝中,谭少在晃荡前进中的车里无语。
a还在笑,参驮从前面的车子里直接下来爬到这车上给了a一巴掌,用中文骂:&ldo;笑什麽笑,没脑子的蠢货,给老子滚下去。&rdo;
a一滚,参驮爬到了保护谭少的位置上,朝著谭少说:&ldo;回不去了,机场关门了,得关好几天,我们自己的飞不回,胡椒说来接我们。&rdo;
谭少朝窗外吐了口含著泥土的唾沫,把袖子拍干净了点,点头说:&ldo;让他来吧。&rdo;
说完,他咳嗽了一声,用袖子掩住了嘴。
魏方就要动,被谭少用眼神制止,他强把涌上来的恶心东西给吞下,无声地说,&ldo;别让人知道。&rdo;
他继续翻著地图,拿笔找到了对面国家的首都,像是自问地说:&ldo;他去了吗?&rdo;
&ldo;没有……&rdo;参驮回答了他,&ldo;他还在北京。&rdo;
&ldo;这就好……&rdo;谭少无声地笑。
参驮没有说什麽,这次,半路在世界里突围出来的军火商头头的到来就是他们自己少要了一大笔钱,多要了两个人的脑袋。
如果没有确保今晚见到军方那边他要的头颅,他们老大怕要出尔反尔吧?
参驮真不知道,谭少这麽做,到底值不值得。
而这所有的一切,也值不值得?
他这哪是仅是拿命在拼……他是连自己的残躯都在用来燃尽。
仅仅因为那两个印方军官在某个军事会议上提出一项对他哥的&ldo;提议&rdo;,他就拖著要动手术的身体来到战火纷乱的地方要挟对方要人家的命,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这得对自己有多硬的心才能做得到?
十二月的天,冷。
硝烟弥漫。
途中,不断的有埋伏,有突击……从没停过的关卡检查,与马路中间旁边找死等死的人。
前几天是碧海连天,现在是枪火四起。
谭少想,类似这样的冬天,怕是自己的余生里的都是免不了的。
没有温暖。
只有征途。
他只能不断向前,直面剩下的人生里每次血和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