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年下来,我的情感匮乏得只知道我愿意去接受他帮我安排的路,对於他的占有欲已经完全跟以前不同了。
真怕亲眼看到了,我怕什麽感觉也没有。
也真怕,看到了也会心如针刺……这或许才是真正可怕的。
他这麽对我,我却还是为他心痛。
我低身吻他的脸,他睁开眼,问,&ldo;几点。&rdo;
&ldo;三点。&rdo;我说。
&ldo;不再睡会?&rdo;
我轻笑,&ldo;不了,飞机已经准备好了。&rdo;
&ldo;这麽快……&rdo;他摸著我的脸,手一伸,又把我抱到了怀里。
我在他温暖的颈首处无声地叹了口气,说:&ldo;没有办法,有事。&rdo;
临时又要决定去趟香港,必须要提前。
&ldo;嗯。&rdo;
&ldo;哥……&rdo;
他没动。
&ldo;哥……我要走了。&rdo;我起了两次身,他的手都没松开。
&ldo;哥……&rdo;我再一次叫出声。
他松开了手。
我走了两步,背後发出声响,传来他在黑夜里冷静又低沈的噪音,&ldo;看看,我的小宝贝,每次离开我一次走得比一次坚决。&rdo;
我只好转过身,看著那个躺在床头赤裸著上半身威严又冷酷的男人,&ldo;哥,这是工作。&rdo;
&ldo;恋知……&rdo;他叫著我。
我无声地看著他。
&ldo;笑笑,对我笑笑……&rdo;他说。
我扯开嘴角,却发现冬夜里脸早已僵硬,就算此时房内因暖气其实与春天无异。
&ldo;连笑都不会了……&rdo;他扯了下嘴皮,闭了眼睛,像是疲倦地说:&ldo;走吧。&rdo;
我看著他,我知道他有些难受,但我知道我不能走过去,让他拥抱我,或者我去拥抱他。
这些对於现在的我来说,要不起。
有些事情,为时尚早。
凌晨的飞机起飞时,机窗外一片黑暗,零星看到远处几点灯光。
老刑地那边说,得跟我借借魏方过去,後面加了一句,得久了点。
我应允了。
大方在昨天对手埋伏的枪战中,脑袋中枪,取出了子弹,但没有醒过来。
屋漏偏逢连夜雨,我这一年从开始到现在,就没几件顺著的事。
老刑跟我把大方接回了深圳,到的时候魏方也到了,检查一遍下来,只说了不确定什麽时候好的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