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都怕?
&ldo;也不是,就是有些人是不能讲道理的。口还没张,人就死了,怎么讲?&rdo;秦玉也轻声跟他道:&ldo;没什么事,鸡有鸡道,狗有狗道,老板有他的办法解决。&rdo;
天底下最信老婆的罗宝点头,李萌萌却&ldo;噗&rdo;地一声笑出声来,&ldo;你这说谁呢?咱老板是鸡,还是狗啊?&rdo;
秦玉笑着白了她一眼,&ldo;我就那么一比喻。&rdo;
梁资做事周全,他也没什么特别大的办法,但谨慎点没错,他在外面抽烟的时候打了几个电话出去,让外面的人帮着他点。
别人信得过他,他也信得过的有那么几个,要是仔细算起来还不少,但梁资是个从不轻易动用人的,有几个接到电话还讶异了一下,调侃了梁资几句。
有知情的知道汤杨他们的事,还夸梁资够男人,好会玩,梁资皆一一笑着把奉承应了,电话一打完,几个老朋友的称赞让他都差点认为自己是民心所向,为民除害了。
错觉真是个能害死人的东西。
梁资这边都做好了带着孩子跟这些人吃顿饭的准备,酒店那边他都吩咐下去了,但周景天第二天下午一来,跟他摇了头。
郁峰他们没打算走,说这边空气好,要带太太孩子在这边休息几天。
周景天过来的时候怕是发烧了,说着话,脸有点烫,额头上冒着汗,嘴干得都冒白。
说完他就停了话,站那看着梁资,梁资也定定地看着他,好一会后,梁资自嘲地轻笑了一声,拉了周景天上车,给他送医院去了。
小医院的院长亲自出诊,没一会就给周景天挂上了消炎的药,药上了后他也没走,依在病床边上跟梁资聊:&ldo;你这斗恶婆婆的戏码有几成胜算啊?我可在你身上压了不少钱。&rdo;
梁资不由自主苦笑。
终日打雁终被雁啄,老是看戏,终于临到别人看他的了,报应不慡。
&ldo;我哪来的恶婆婆?&rdo;梁资垂死挣扎。
&ldo;嗯,我母亲早些年去了。&rdo;周景天闭着眼睛淡淡替他补充道。
&ldo;没你说话的份。&rdo;梁资拍了拍他的脸,本来想警告他,但触及到手下发烫的皮肤,他手顿了顿,随即又若无其事地挪开,跟院长帅哥道:&ldo;我说,我觉得我们平时聊得蛮来的吧?&rdo;
&ldo;是蛮来的,可能就是咱们太聊得来了,那天我跟我家那口子打架,第一个到达现场的是你……&rdo;帅哥院长轻描淡写,&ldo;还给我们拍了写真集,一份卖十万块,我从来不知道我照片这么值钱,我还一直以为我是靠实力取胜的呢。&rdo;
梁资牙疼,心口疼,手也疼,狠狠地抽了一下周景天死握着他不放的手,&ldo;妖孽!&rdo;
周景天的手抽了抽,但还是没松。
帅哥院长&ldo;嗤&rdo;地一声笑出了声来,白牙闪闪,笑得特别英俊。
&ldo;你还挺有自知之明,不错。&rdo;
当晚周芸过来要接周景天回去,被拦在了门外。
梁资这边保安措施已经完善齐全,关卡掐得很严,她进不来,只能在外面闹,声音太大,把安静得能清楚听见天上鸟飞过的白屋扰得不得安宁,梁资恶从心起,打了电话让人放了几条狗出去。
没几分钟,小白屋就又恢复了它的清静恬雅。
梁资进了周景天的房间,本来还想刺人几句话,但周景天这时候已经睡着了。
他睡在梁资昨晚睡的床上,半边头埋在了枕头上,呼吸稍有点沉。
他睡得很深。
人都睡着了,想刺人也无人以对,梁资半挂在嘴边的笑渐渐也淡了下来,他看着这一天把他当妈深深依赖着的周景天,有点苦恼地揪了下头发。
周景天要是跟他玩硬的,他兴许就陪他好好玩了。
但这样……
梁资只能苦笑,他从来不是一个绝情寡义的人,哪怕是一般朋友,只要跟他开口求救,他都会施以援手。
何况是周景天这个跟他结过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