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若有所思,自言自语了一句:&ldo;还好没给我哭,要不老子得趴地求饶叫他爷。&rdo;
梁资看了看所坐的功能椅子上的功能,嘴里道:&ldo;他这是拿你没办法。&rdo;
&ldo;可不是,&rdo;一句话,王戈泯又得意了起来,&ldo;他也就敢板板脸了,还能给我气受不成?我就是他爷,活生生的活祖宗!&rdo;
事实上,梁资看王戈泯之前对张利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反倒是他怕张利要多一点。
梁资也不揭穿他,顺着他的话说:&ldo;必须的,就你这嚣张跋扈的样,在哪不是祖宗啊。&rdo;
王戈泯斜眼看他,&ldo;知道聊天啵?懂好好说话啵?&rdo;
梁资扯了扯他头上的毛线帽,笑个不停。
&ldo;说真的,跟你说点事,&rdo;王戈泯朝张利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拉了梁资过来一点,&ldo;我走后,你帮我看着张利一点。&rdo;
梁资顿住。
&ldo;不是我臭美啊,我觉得张利现在有点邪乎,&rdo;王戈泯说着又往那边方向看了一眼,又往四周飞快扫she了一圈,嘴里的话没停,他快快地道:&ldo;我看他那样比死爹娘还要惨似的,我怕我这一走,他也得死跟着,我操,妈的,吓死老子了。&rdo;
他看着张利那边的方向,生怕人突然冒出来,头挨梁资更近了,&ldo;你给我上点心,你不行,那就安排点你信得过的人手给我盯着,我看你家的那几个美女就不错。我这边已经跟他那群兄弟打好招呼了,但那群孙子就是沉不住气,我怕他已经防着了……&rdo;
&ldo;那他也得防我啊。&rdo;梁资淡淡道。
他也是兄弟来着的,还是王戈泯信得过的。
&ldo;你名堂多,有办法。&rdo;
&ldo;这我真没什么办法,&rdo;梁资摇头,没敢接,也没法接,&ldo;张利要是个能被人操纵改变的,他也不会爱你这么多年。&rdo;
王戈泯哑然。
&ldo;我操,那怎么办啊?&rdo;王戈泯神经质地挠着张利临走前盖在他腿上的毯子,&ldo;我给他重新找个去?&rdo;
梁资把他腿上掉下去一半的毯子拉上来,&ldo;你跟他好好说说吧,避免不了,那就好好谈谈,把你的意思表达明确了,我们这些外人确实是不行,你才是他心里最亲最爱的,他也只能听你的话。&rdo;
王戈泯笑了一下,笑过后,他摇了下头,&ldo;我不是没想过,你们是看到了他对我的好,但说实话,我这么折腾他都接受我,不是因为我有多好,而是他就是个死心眼,比谁都要从一而终。&rdo;
说着又自嘲道:&ldo;我现在成这幅鬼样子了,他还没事人一样老亲个不停,要知道我看着镜子里我那鬼样都下不了那嘴。以前我还拿这个得意,老说他是我孙子,现在悔都没法子。&rdo;
梁资没搭话,他没法给王戈泯保证,如他所说,也如王戈泯自己刚才所言,张利不是一个别人能改变的人。
他也没见过比张利更忠于自我,不为外物所动的男人。
这样的人是可怕,但梁资做了站在王戈泯这边,把张利拉下水的打算后,他就知道有些事不是他,也不是张利,更不是王戈泯所能决定的。
因为他们最害怕的,就是他们最想拥有的。
生、老、病、死、怨憎恨、爱别离、求不得,世间种种让我们沉迷陷落的感情,我们除了接受,别无他法。
第二十八章
梁资沉默,王戈泯眼角瞄到张利回来了,提高了点声音跟梁资说:&ldo;你这个人一点也要不得。&rdo;
梁资又笑,他衣袖折高,露出腕表,前段时间又在大羊国晒出了绝对纯正的小麦色肌肤,整个人十足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