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在旁边等了一会儿了,见人走后,把闻珏推进屋里,“闻先生,该吃药了。”
早就过了吃药的时间,却迟迟不见闻珏回来。护工其实已经准备出门找了,却看到闻珏被一个皮肤很白,看起来像是oga的男人推着回来。
桌上已经摆好了水和药,闻珏仰头将半包药片倒进嘴里,就着温水服下。
吃完药,他转着轮椅到书架旁,抽出一本未读完的书。
护工把午休的睡衣叠好放在床头,又想起刚才的人,不免好奇问:“刚才送先生回来的是朋友吗?”
闻珏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说:“一个小孩子。”
盯着字的视线微微游离,重了影。眼前晃过方才那张漂亮恬静,偶尔活脱生动的脸。
闻珏几不可闻地叹口气,指尖轻敲着纸面。
确实是个小孩子,是个连喜欢和仰慕都分不清的小孩子。
书有些看不下去了,闻珏阖上页面,放在一旁的书桌上。瞥见桌面摆着两个包装精致的果篮和一些礼品,还有几封信件。
闻珏嘴角微微向下,问还没出门的护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他们又来过了?”
护工点点头,“按照先生的吩咐,我都一一拒绝了,可”
可她终究只是个干活的,这些有头有脸的人也不会听她的话。
“嗯,我知道了,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好的,先生有事再叫我。”
护工走后,闻珏轻轻“啧”了声,抓起那沓未拆的信,塞入了碎纸机。
不用看也知道,无非就是述告他弟弟“罪行”的,哭诉公司现在有多困难,目的逼他低价转出手上的股份。
闻珏之所以从家里搬到这里,一方面就是为了远离这帮人。另一方面
眼前浮现某张脸时,闻珏皱起眉,手背青筋凸起,“啪”地一声扣上了碎纸机的盖子。
公交车窗外愈来愈远的疗养中心,如同一抹盎然的绿逐渐消失在城市的钢铁森林中。
阮迎忽地觉得十分不真实,刚才和闻珏相处的几个小时,简直是做梦一般。
他竟然有了还有了闻珏的联系方式,他还可以来看闻珏。
阮迎决定还是投一投简历,他想顺理成章的来见闻先生,更重要的是也许有机会能让他看一看自己的画。
他又难免忍不住痴心妄想,如果闻先生的记性要是再好一些就好了,不只记得大学时见过的他,还记得在福利院见过的小时候的他。
手机振动拽回思绪,屏幕上跳动着“二玉”的昵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