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他会的,凭他和父皇的君臣交情,他家大郎同我的师徒之情,以及你我这次卖给他那般大的人情,他会的。”
猫儿又问:“为何一定要等年中,河面解冻之后便走,可成?”
她真是过够了逃亡的日子!
萧定晔蹙眉道:
“殷大人每年年中述职,是父皇特许,大晏仅此一人。过去十几年,年年如此。
如若突然改变规律,以三哥的嗅觉,定然会派人细究。现下这个形势,一切都不可操之过急。”
他比她更想早早回京。
他还有祖母、母后、父皇和兄弟,已离开了近一年,不知宫里已成了何种局面。
他从不敢深想。
一想,思路就会往各种悲观之事上去。
他又提起了好的事情:“等回了京,为夫立刻将那几门亲事作废,再同你成一回亲,让整个大晏都知道,你是本王唯一的王妃。”
她微微一笑,道:“在宫里住,还是搬出去?”
他挑眉道:“当然搬出去了,宫里到处都是眼睛,我同我媳妇儿多放不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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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煮熟的鸭子飞回来了(一更)
雪到了傍晚时分渐渐转小,两方人马歇息停当,在外间会客厅起了一场小小家宴。
一来是殷大人为此前对两位贵人的有所不敬深表歉意。
二来是殷大人为皇子相助寻找岳丈表示感激。
房中侍候的下人,皆是最可信之人,双方可畅所欲言,并不怕有人偷听。
殷大人早已从家中下人口中知道,自家爱妻是如何被王妃堵的一口老血出不去,白白损失了一盆花不说,还要向对方表达“妙手摘花”的感激。
虽然这都是妇人家家的争斗,可殷大人心疼自己媳妇儿,今日赔罪的诚意也是做得十足十。
他起身手持酒杯,面向萧定晔:“王公子,此前重重误会,皆是我之错。先干为敬!”
咕咚。
咕咚。
咕咚。
连饮三杯,杯杯见底。
萧定晔打个哈哈:“好说好说。”眼瞅着就要握手言和。
猫儿吃惊道:“这就结了?”
殷氏夫妇双双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