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他又有了想要尿遁的心思,脚尖不由研磨了两回。
猫儿这一年同他几乎形影不离,对他哪怕一个动作,也能说中八成。
她立刻道:“快去尿尿,若溺在裤子上,怕是满院侍卫要笑话你。”
萧定晔长吁一口气,将她抚着靠在窗沿上,立刻尿遁。
午时的日头十分温和,天上湛蓝的没有一丝云彩。
萧四站在斜对面的檐下,附庸风雅的扇着纸扇,眼神冷冷的盯着猫儿。
猫儿匍一察觉,立刻向萧四咧了个大大的笑脸。
萧四心中更是嫌恶。
猫儿垂首抠了半晌指甲,仿佛自言自语道:“你讨厌我,想悄无声息的将我弄走。”
斜对面的萧四立刻明白,她说的是他。
他合上纸扇,缓缓走过去,站在她一丈之外,转头望着天上云彩:“你果然有些小聪明。你既已猜中,若有自知之明,就该主动离开。”
猫儿哧的一笑,也抬头望着天空,道:“没头没尾道:“你不像个有钱有势的人。”
萧四摸不着她话中何意,歪着脑袋向她看过去。
她却不看他,嘴角噙着一丝笑:
“有钱有势的人,要驱逐一个女子,最经典的话难道不是:给多少银子,你才愿意从我五弟身边离开?”
萧四从善如流,复述道:“给多少银子,你才愿意从我五弟身边离开?”
猫儿伸出两根手指。
萧四:“两千两?好办,我现下就给你。”
猫儿嗤笑道:“四殿下怕是不知道我那几个胭脂铺子,一年里能赚多少银子?你看看姑乃乃的能耐,是个见了两千两银子就两眼发光的人?”
萧四眉头一蹙:“两万两?”
猫儿收回目光,转而投去萧四面上:“这世上,如若皇子正妃、未来皇后的位子,能像买官卖官一样花银子买,你猜猜,天下人愿意出多少银两来竞买?”
当然不止两万两。
不但不止两万,恐怕是两万的数十倍,甚至百倍。
萧四低声道:“你何时要?”
猫儿:“办完铁矿之事后,你给了银票,我就在十日内离开。”
萧四听她说的如此干脆,反倒有些不信:“你为何要离开?我五弟对你不好吗?”
猫儿再不多言。
忖了忖,唯恐他泄露了消息,便又道:“你大可去问他。但你要清楚,无论你同他说任何话,我都能否认。以我一路同他荣辱与共的经历,你猜猜他会不会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