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忙忙垂首,抬手抱拳略略遮着面:“标下才入营不到三个月,原本归在总兵大人的护卫队里。现下……”
她瘪了瘪嘴,做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那汉子便叹了口气,道:“都是可怜人啊,这总兵真他娘的不是人。占了老子便宜,又将老子打入冷宫……”
两人正说着,远远又鬼鬼祟祟来了个武将。
那武将瞧见二人,仿佛瞧见了大本营,先上前打听了一回:“总兵大人可消了气?”
猫儿摇摇头:“还气的紧。”
那武将立刻喜滋滋道:“这就好。”转身便要走。
之前的武将一把拉住他,将他打量一番:“什么个意思?咱总兵格外看重你?”
后来的武将甩开他的手,压低声音道:“总兵器重老子,是老子耗费了男人的尊严换来的,老子当的起。”
猫儿听闻这话,心知又是一个被总兵潜规则了的汉子。
待后来的武将甩手往总兵营房方向而去,前一个武将方呵呵道:“谁没有耗费男人的尊严,就你有?”转身叹气而去。
猫儿站在房外不久,便见方才极为自负的那个武将垂头丧气出来,瞧见猫儿,当先赏出来几颗碎银,切切叮嘱道:“待总兵大人消了气,你千万要前来送信,让本大人占得先机。”
猫儿勉为其难收了银子,再往四处瞧了瞧,方进了房里,悄声同萧定晔道:“今夜该无人再来了,你歇歇吧,明儿还有的熬。”
萧定晔叹了口气,绕进屏风背后,将将解开外裳,外间又传来敲门声。
猫儿前去开了门,便瞧见一个瘦长脸的武将探进脑袋,在显眼处未瞧见总兵的身影,便低声向猫儿问道:“总兵大人去了何处?”
前仆后继主动接受潜规则的武将们,令猫儿甘拜下风。
她低声道:“大人寻总兵大人有要事?”
武将忖了忖,悄声问道:“你可知大人究竟在烦恼何事?”
猫儿便装模作样叹了口气:“标下今日守在总兵大人身畔大半日,隐约知道,近日发生了一件大事,特别特别大的事,引得总兵震怒。”
那武将吃惊道:“何事?你可知?”
猫儿便摇摇头:“具体细节标下却不知,大人可知?”
武将忖了忖,从门缝里挤进来,在房中来回踱步,喃喃自语道:
“是城外那个小倌出墙了?不对不对,如若是,总兵大人处置小倌就成了,怎会迁怒整个大营。
是大人的密信被偷了?不对不对,如若是,总兵大人该将嫌疑人关起来,而不是换了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