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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第2页）

常老师笑了笑，递给顾关山一个小小的硬币，硬币上甚至还带着一点暖暖的味道。

&ldo;你毕业了，我来补上我的租书费了。&rdo;常老师温和地说：&ldo;关山，你画的漫画非常有意思，是一个值得花钱去看的漫画。&rdo;

顾关山闻言，眼泪霎时涌了出来。

常老师温柔地说：&ldo;‐‐顾关山，我期待你以后的每一个作品，我看好你以后前途无量……&rdo;

顾关山握着那枚硬币，哭得眼泪如同断线珠子般往外涌，不住地点头。

沈泽是个看不太出喝醉的人。

他喝醉了话不会变多，只会变得很固执‐‐具体表现形式就是握着顾关山的手，死活都不肯松。

顾关山在小区门口的海边接了自己妈妈的电话，告诉她自己在外面吃散伙饭，可能回家会很晚。

挂了电话之后，她纳闷地问沈泽：&ldo;你到底喝了多少？&rdo;

沈泽笑了起来：&ldo;不多……没有醉，但是你太可爱了。&rdo;

然后他不容抗拒地把顾关山抱了个满怀，顾关山鼻尖抵在沈泽的飞行员夹克上，闻到了一股非常淡的酒味和古龙水味，还有一股让人安心的，沈泽的味道。

海风吹在他们的身上，沈泽把顾关山的头发顺了顺，笑道：&ldo;……回家吧。&rdo;

海风吹过他们两个人，顾关山伸出爪子，和沈泽手勾着手。

&ldo;……我今天晚上在想，&rdo;沈泽道，&ldo;我们的将来，中间隔着一万一千公里……十二个时区，我从来没和你分开那么久过。&rdo;

沈泽道：&ldo;我听说北京的冬天灰蒙蒙的，一烧暖气那空气质量就会下去，我每天早上起床去上课的时候，你可能刚吃完晚饭，我中午去食堂排队的时候，你可能已经躺在床上，想和我说晚安了。&rdo;

顾关山笑了起来。

&ldo;然后你会在七八点的时候收到我的早安。冬天的话，芝加哥会下很厚的雪。&rdo;顾关山笑了起来：&ldo;就是我们这种海滨城市连想想都没想象过的厚度……&rdo;

&ldo;还有五大湖。&rdo;顾关山眨了眨眼睛：&ldo;我会把每一张照片都发给你，沈泽。四年很难，但是你对我来说，是一个……&rdo;

沈泽审视着路灯下的顾关山的面孔。

她生得好，眉目都是淡淡的，仔细看去才会窥见那浅淡的眉眼下燃烧的灵魂。

她想去远方，就像沈泽对远方的向往一样，她野性又年青，充满着对未来的期盼，还有对沈泽最温柔的爱意。

沈泽打断了她，沙哑地说：&ldo;我真他妈……&rdo;

沈泽按着顾关山的后脑勺，把她压在路灯投下的花影里亲吻。

我他妈怎么能，怎么能放你走呢‐‐他想。

顾关山一呆：&ldo;沈……沈泽‐‐&rdo;

沈泽只觉得自己是真的喝醉了。

他几乎无法压抑自己那种暴nuè的欲望，酒精将一切都虚化了，天地间只剩顾关山这么一个人。

花影斑驳地洒在墙上，沈泽沙哑地问：&ldo;顾关山，今晚行么？&rdo;

顾关山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想说什么。

&ldo;去我家吧。&rdo;沈泽低沉沙哑道：&ldo;……行不行？我爸妈未必在家，或者我们出去开房也可以，你如果觉得不对劲的话我随时刹车‐‐&rdo;

顾关山想了一想，认真地问他：&ldo;……你买了吗？&rdo;

沈泽一怔：&ldo;嗯？&rdo;

顾关山认真严谨地说：&ldo;避孕套啊‐‐可能还需要润滑液。没买的话我们现在去买，保护措施不能少，而且你老拿这个刹车，我受不了。&rdo;

沈泽嗤嗤地笑了起来，在夜风之中，带着一丝酒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