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着脸跪在地上。
后来,他再也打不通她的电话。
中途,他回国了一次,托人找她,她不愿出来,跑去了香港,秦初失望回美国。
两年后,安岑已经是晟钻珠宝的最高执行人,有次她回家探亲,遇到了秦初的发小。
他的发小告诉安岑,两年前,秦初回国的时候,整只手的皮肤都烂掉了,他去了美国后,水土不服,生了皮肤病,他一直不肯去看医生,直到整只手都烂了,申请到了回国的病假。
他用这个病,作为来见她的最后的理由,可是她终究没去见他。
听说他整只手的皮肤都烂了。
安岑捂住自己的嘴巴,惹红了眼眶。
缓缓闭上眼睛,泪像断线的珍珠般滚落下来。
是吧。
她一直就是秦初的灾难,只有离开他,他才会过得更好。
她努力克制住心中的抽痛,让自己不去想他,散了吧,就这样随风散了吧。
原以为秦初此生都不会原谅她,也不会在联系她,没想到,一年后,他又辗转打听到了她的电话号码。
“你过得还好吗?”他的声音凉淡,在美国呆久了,语调也变成ABC腔了。
一开始,安岑听不出是他的声音。
“你好,你是谁?”
“我?我是一个你讨厌的人吧。”讨厌他,所以躲着他,不让他找到。
安岑挑眉,“我讨厌的人?我并没有讨厌的人啊,你是谁?”
隐隐的,安岑竟然有些期待,她的手颤抖冰冷,会是他么?
“你不讨厌我吗?”
“你到底是谁?”
“原来你已经忘了我。”他的声音冷淡,“安岑,你在香港过得好吗?”
真的是秦初!
几乎是一瞬间,安岑的心绞痛起来。
她紧紧握着双手,努力克制着失控的情绪,笑着说:“秦初,我过得很好,你呢?”
“我……”他犹豫了下,声音模糊,“安岑,我要结婚了。”
她的脸色骤然苍白。
心底里,充满浓烈的绝望。
“你要结婚了?”安岑不确定的问,心被搅得透不过气,秦初要结婚了?当初说着只爱她一个人的秦初,要和别人结婚了?
“是的,是家族联姻的女孩,婚礼是12月27号,在华盛顿举办,安岑,你会来么?”他的声音有一丝试探,也有一丝不确定的希翼。
他结婚的日子,竟然就是他们确定关系的那天,初恋的纪念日,也是他以后的结婚纪念日。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安岑手指愈发冰冷,反问道:“我?我去干嘛?抢亲吗?”
他没有说话。
良久良久的沉默。
然后他轻柔地问:“你敢吗?”
声音像是黑夜里寂静的星光。
安岑怔怔出神,良久,唇角也渐渐有了迷离的笑容,仿佛他和她从来没有分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