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政事,我不好跟你细说。&rdo;虞谣撇撇嘴敷衍过去,又一叹,&ldo;其实也可能是我想错了。我着人查了的,没查出什么,看上去倒像是一家子好官。&rdo;
不,不是的,绝不是。
席初心底有千言万语呼之欲出,却又都卡在喉咙里。
早在元君刚死的时候,他便想告诉她全部原委。可那时她就怒不可遏地警告过他,如果他敢说一句挑拨她与元君的话,她便要他全家来担元君遇刺的罪。
天子之怒,不是玩笑。
他并不怕为她去死,可他不能把家人的命也搭上。
况且,他手里一点证据也没有。
他当时哪怕有一分可以拿得出手的证据,也不用这样把自己赔进去了。
虞谣碰一碰他的胳膊,循循善诱:&ldo;贵君怎么想?你觉得和君这个人怎么样?&rdo;
第45章温润如玉是席初(6)
然而任凭虞谣如何旁敲侧击,席初还是什么都没说。
虞谣有点气馁,只得作罢,默默问白泽:&ldo;要不我再晕一次?&rdo;
白泽:&ldo;?&rdo;
虞谣认真地开脑洞:&ldo;我再晕一次,然后就告诉他我得了重病,他肯定很不忍心,我要知道什么他都会告诉我的!&rdo;
白泽:&ldo;脑瘤警告。&rdo;
虞谣闭嘴。
宴席散后,虞谣还是叫了席初一起回正德殿。对于她最近专宠贵君的问题,后宫众人都觉得很诡异,又在诡异中不得不接受这个设定。
盥洗更衣,躺下睡觉。虞谣这一天累得够呛,一碰到枕头就睡过去了。
翌日寅时,宫人照例来叫她起床上朝,席初也照例一并起了床。
只有他是这样。她搜寻记忆,清楚后宫里其他人都不是如此。她上朝的时间很早,常规起床的时间换算成二十四小时制还不到五点,大家一起这样早起真的很虐。所以一般来说,只要她开口说一句&ldo;你睡你的&rdo;,别人就心安理得地继续睡了。
席初从前其实也是这样,现下的情况只说明,他对这一切都还是不信任。
洗脸漱口的过程中,虞谣一直迷迷瞪瞪的,脑子里一团浆糊,脚也仿佛踩在云里,根本没什么劲儿。
直至坐到妆台前她才缓过来一点,抬眸从镜子里看看站到她身后的席初,愣了一下,又仔细看看。
&ldo;没睡好?&rdo;她问。
他看起来很有些憔悴,面色愈显苍白,眼下挂着乌青。
听她问,他简短地笑了下,含糊其辞:&ldo;还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