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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第2页）

&ldo;怎么了？&rdo;宏晅一握我的手关切道，我摇了摇头：&ldo;没事。&rdo;

他微蹙眉头说：&ldo;脸色不好。&rdo;

我抬手揉了揉额头，只笑答说：&ldo;许是喝多了。&rdo;

我要继续查樊娘的死因，虽不知从何查起也要继续。我回殿后思量了许久，终于有了决定，叫来林晋吩咐道：&ldo;你去给本宫查樊娘和瑞贵嫔有交集没有，但凡有，无论大小一律来禀给本宫。&rdo;

也许担心得太多了，但既然存了疑，总还是查一查的好。

林晋一揖，随即却是一怔，道：&ldo;娘娘……这个不用查，樊娘和瑞贵嫔是同乡，同年参的采选，瑞贵嫔中选了，樊娘入宫后早早地就被筛了出去，没能殿选，这才自己嫁了人的。&rdo;

竟有这样一遭？我听得直感后怕：&ldo;竟有这样的事，怎么早没听说过？&rdo;

林晋笑道：&ldo;估计娘娘当时没上心……臣是因为当时只有这一个姓樊的，翻名册的时候留了个心，后来又同她聊过几句，才有这么个印象。&rdo;

&ldo;她给元洵作了辱母之后，也时常去见瑞贵嫔么？&rdo;我问他。

他应说：&ldo;是不是&lso;时常&rso;说不准，但臣见过一次。&rdo;

我缓缓点了点头，面色骤然冷了下来：&ldo;你带人给本宫到鹭夕宫搜宫去。&rdo;

他一愣：&ldo;搜宫？&rdo;

&ldo;是，搜宫。&rdo;我冷笑道，&ldo;大张旗鼓地给本宫搜，本宫就是要让六宫都看着。&rdo;

我并不确定樊娘的死与她有关，但既有起疑、白日里她的话又确有不善，倒不如先做些什么以示警告，顺带着震慑六宫。

再者，先前和静妃粉饰太平太久，这样的事我实在已经做得厌了。区区一个瑞贵嫔，还犯不着我那样委屈自己。

林晋再无二话地带人去了。这大约是我这些年来做得最&ldo;飞扬跋扈&rdo;的一件事，因为死的人是元洵的辱母，逼死她的人八成就是冲着元洵去的。无论是要把这个人震住还是要把她逼出来，我都没有时间像从前那样去忍。

我不能拿元洵的安危去忍。

我坐在案边慢条斯理地为自己沏好一盏阳羡茶，又静下心来一口口缓缓品完，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方抬眸淡泊一笑：&ldo;摆驾鹭夕宫。&rdo;

时间确是刚好。我到宫门口的时候，正见林晋带去的一众宦官几步一个地静静侍立着，端然是已经搜完的样子。我含着轻缓的笑意移步进去，直奔主殿，瑞贵嫔和几个随居的低位宫嫔都在，静默地向我一福身后，瑞贵嫔有几分厉色道：&ldo;敏妃娘娘好大的阵仗。&rdo;

我淡看了一眼被她护在身边的两个孩子，涔涔一笑：&ldo;贵嫔不用这样紧张，本宫不想害你的孩子，本宫只想知道是谁想害本宫的孩子。&rdo;

&ldo;敏妃娘娘还没执掌凤印！&rdo;她怒然道，&ldo;娘娘别忘了，臣妾也是一宫之主，娘娘此番搜宫，是有陛下的圣旨还是有太后和琳仪夫人的圣旨！&rdo;

&ldo;都没有。&rdo;我轻声一笑，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缓缓踱着步子，道，&ldo;贵嫔若是不满，现在去成舒殿告本宫一状好了。贵嫔娘娘你也是一宫主位，要去面圣本宫无权拦你。&rdo;

&ldo;恃宠而骄……&rdo;她切齿道，缓了口气又言，&ldo;臣妾从未得罪过娘娘，娘娘为何疑到臣妾身上！&rdo;

&ldo;刚死的樊娘是你的同乡，本宫不疑你疑谁？&rdo;我说着淡笑一声看向林晋，&ldo;找到什么了？&rdo;

&ldo;娘娘您看。&rdo;林晋呈上一物，是件小小的交领衫，他躬身道，&ldo;臣查过了，针脚是樊娘的。&rdo;

我复又看向瑞贵嫔，她神色一凛，驳道：&ldo;那是元汌的，樊娘一个辱母，臣妾托她给皇子做件小衫是什么大事？&rdo;

&ldo;不是什么大事。&rdo;我手上反反复复翻弄着那些小衫，闲闲又道，&ldo;不过这件衫子……四殿下现在也穿不了了吧？瞧着不过是两三岁时候的东西，贵嫔妹妹你和樊娘还真是一直熟得很呢。&rdo;

话虽已至此，我心中却仍是不确信是她的。只是不想输在气势上，我理直气壮了，才可能逼得她露出马脚。

熟料她一把将那件小衫从我手里夺了去，冷冷道：&ldo;娘娘未免管得太宽了。&rdo;

&ldo;管得太宽？&rdo;我轻然笑道，&ldo;本宫还没正经管你。你买通月薇宫宫人让皇长子觉得陛下立了新后他就不再是嫡子的事，本宫没管；又四下散播类似的话，弄得永定帝姬也这么想的事，本宫也没管。&rdo;我一步步逼近她，眼中微蕴着笑意，就好像我真的确定这一切都是她做的、甚至有证据证明都是她做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