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胁去。”那小子,硬碰硬,没用。
“您太狡猾了。”水青抱怨。
老爷子咧着嘴,得意地走了。
水青从厨房拿食物,大刘早准备了易嚼好吃的食物。回到花树房门口,敲门。听到花树说请进,她推门走了进去。
花树正在脱外套。因为手和胳膊都包了纱布,动作很慢很费力。
水青把食物放在书桌上,不去催他,只翻翻她布置给他的功课。她不会问需不需要帮忙之类的话。第一,花树很要强。第二,可能因为两人认识的情形比较特殊,虽然花树在永春馆呆了半年,也只是点头招呼,你问我答,无事不扰。
好一会儿,他终于能坐下来,真是饿急了,右手拇指和食指钳起勺子,大口大口吃饭。
水青虽然想等到他吃完再说,看看时间,快午夜了,就开了口。
“是你以前那些朋友打伤你?”她也不含糊,直截了当。
花树头都不抬,却嗯了一声。
“要不要报警?”虽然抓进去,不久就会被放出来。
他静了一阵,突然说,“以后,他们不会再找我们的麻烦。”
她眉头挑高。我们?他的意思,这一身伤,无论是他自己,还是她,还有永春馆,都会因此太平了?
“你该不会用揍的吧?”虽然他皮肉伤很惨,但能说出那些混混不再出现的话,除了以暴制暴,好像也不会有别的方法。
“难道和他们讲道理?”行不通。
果然。
“难道你把他们揍趴下,他们就能听你的了?”她不以为然。
不仅揍趴下,而且以同归于尽胁迫。金哥充其量是个没志气没能力的小混混,小偷小摸到头了。可是花树并没有进一步解释。
“不过,如果你这么说,我就相信你。本来就是你招来的,由你解决也应该。”她对花树说话,从来客气不起来。
花树望了望水青,被创口贴和白纱布整得十分有趣的脸上,闪过感激。
“花树,你想考什么大学什么专业,决定了没?”她一直以来负责补课,只关心叶陌离的志愿,却没主动问过花树。亲眼看过他伯父一家后,她多少有些替他难受。怕他没人指导志愿方面的事,就想以补习小老师的身份提醒他一些注意事项。
“什么大学我没想过。”居然问他的志愿,花树有点惊讶,“可是想考矿业或者地质专业。”
“为什么不选热门专业?”她听着就冷僻,“你怕自己考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