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光看一眼,都觉得是造物者的奇迹。
在蓝色的鲲身上,端坐一位出尘脱俗的妙龄少女。
那是一张十五六岁的年轻面庞,秀长的乌发拢在背后,垂成了一个漂亮的发髻,长眉明眸,灿若春华,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
颦是绝代色,笑是倾城姿。
晕彩的日光,朦朦胧胧投射在那人的面庞。
让众人不由产生了一种炫晕感。
不知是来自人,还是来自日光。
“吼,大美人真实面貌竟然比她伪装的还要好看一百倍儿,我都不敢直视了!”青叶止不住掐着夏凛的肩头。
其指印多深,就代表她有多激动。
青叶是圣兽,她早已察觉钟彩是女孩子身份,所以对她喜爱的过分,只是夏凛却不知道,还吃起了这不知名的醋意,直至钟彩暴露,夏凛才觉了青叶先前的表现。
此时,被掐着也不抱怨,反而有丝宠溺。
肩疼就肩疼吧,总比心疼强。
而段和景此时却只有一个感觉——
你遇见了一个人,却炫晕了一辈子。
原来,他们之间交集,一开始便始于钟彩。
段和景苦笑了一声。
而他这辈子,恐怕也走不出来了。
心动过了这样的人,对旁人又如何能心动。
只是当他看到钟彩扶着阿虞的手,脸上的苦涩更浓。
明了的爱意,终是晚了一步。
方敏学则是笑眼越发加深,似乎是在伪装什么,也似乎是在掩饰什么,也似乎只是单纯开心的笑。
元正长老咋咋呼呼就跑到了钟彩面前,对着钟彩的新模样左瞅右看,欢喜地像个小孩子——
“阿财啊,你终于美回来了!”
“你都不知道,你先前那模样有多丑!”
这里的先前模样,不是说那一声黑皮,而是说“云仲”的伪装。
这世上,元正长老是第一个这么说恐怕也是最后一个这么说“云仲”丑的人了。
事实上,“云仲”变成了“钟彩”时,不少女修眼神一下子就黯淡了下去。
比如,宋银子。
但是她还算好的,银子姑娘对钟彩只是默默的暗恋,直至知道双方并无可能,这份暗恋也就被她小心妥帖地收了起来,无人打扰,自有回忆。
但却有甚者,取而代之的是幽怨和愤怒。
比如,琴香。
错付一颗心给娇娥的她,只觉满目羞愧,不知门派内的那些师姐弟又该如何笑话她。
而造成这一切的人,是钟彩!
都怪她!
只是先时,钟彩黑了脸,琴香虽是怨恨,但却觉钟彩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去。
至少是毁了容的怪物,稍微慰藉了下她受伤的心。
可谁知她去了一趟中枢岛议事堂,回来摇身一变。
竟成了令万人愣怔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