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那头,尾浅缓缓走来,她看到南归怀里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嘴角扬起了一抹颇是怪异的微笑。
&ldo;看你这么伤心,她是真的死了吧……&rdo;尾浅轻慢地开了口,带着一丝萧然。
尾浅缓缓俯下身来,微笑着望向南归,眼波轻柔:&ldo;南归,你知道我多怕你爱她吗?&rdo;
我怕到……设下这样可笑的赌局……
我怕到……好像你不爱她,哪怕不跟我在一起也好……
我怕到……情愿你喜欢别的人啊,至少结局是和我在一起……
于是,我又情愿你不知道我这样怕,至少你也就只是知道我喜欢你,而不是,这样卑微的喜欢。
&ldo;我们……回去……好吗?&rdo;尾浅看到他那样漠然的眼神,忽然怕了。
南归抱着人站了起来,尾浅通红着眼眶拉住他的手,几乎哭喊:&ldo;她已经死了!&rdo;
&ldo;我知道。&rdo;南归淡淡地说,无情推掉了尾浅的手,把怀里的人儿抱得更紧了,往天边尽头走去。
&ldo;她有什么好?你忘了她恶毒到毁我容貌的事情吗?&rdo;尾浅失声痛哭地喊了出声。
南归轻轻顿住了脚步,目光幽淡地扫过她脸上的面纱,&ldo;你真的要和我讨论你是怎么毁容这件事吗?&rdo;
尾浅怔怔地掉着泪,不可置信地望着他,颤抖地呢喃起来,&ldo;你什么意思……&rdo;
然而,南归却淡淡垂下了眼眸,转身离去。
仿佛是,连一句都不愿再与她多说。那样淡漠的目光,明明毫无波澜,明明毫无感情,尾浅却清清晰晰地感觉到南归对她的厌恶。
南归……厌恶她。
尾浅茫然惶恐地望着他远去的冷漠的身影,感觉自己的眼里温凉一片,好像不是泪水。
&ldo;是不是很恨呢,这世上刚好有这么一个人,哪怕死了,也是你无法将其取而代之的。&rdo;
尾浅心里一震,愕然地转了头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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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中,一颗星星一闪而逝。
傅白衣端起酒杯,从容淡然地喝了一口茶。
桌对面的幽离君却是一脸阴寒,重重捶桌:&ldo;傅白衣,你非要跟我耗到几时?&rdo;
傅白衣垂着眸,袖中的拇指摩挲了一下指腹,不动声色道:&ldo;她在落崖底下。&rdo;
幽离君的眼中一闪而逝的震惊,愤怒,最终却化为一声轻蔑的冷笑,掌心的黑烟轻易捏碎了酒罐,宽袖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