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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第2页）

他们的身份就注定了，裴清殊不可能给予钟氏她想要的全部。

但就像娴妃平日里再理智，也难免偶尔被感情所操控一样，裴清殊当时明明知道自己没办法给予她最好的一切，却还是不愿意选择放手。

时至今日，也不可能再放手。

&ldo;别哭了，傻瓜。做人啊，偶尔糊涂一点也好。&rdo;

裴清殊抬起手，温柔地替她擦起眼泪。结果因为他的手一直泡在浴桶里的缘故，反倒抹了娴妃一脸的水。

娴妃不禁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裴清殊看着她，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问道：&ldo;妙珠，汪光耀说的那些话……你就一点都不相信吗?&rdo;

&ldo;大部分都是不信的。&rdo;娴妃颇有几分得意地说道：&rdo;不过为了做出相信的样子来，我可是用尽了浑身解数呢。&rdo;

&ldo;大部分?那你信了什么?&rdo;裴清殊忽然心有点虚。

娴妃默了默，低声说道：&ldo;当初……您应该的确说过那句话吧。&rdo;

裴清殊没问是哪句话，因为他很清楚地知道。

两人心照不宣，但都闭口不提。

裴清殊正想开口解释，就听娴妃主动说道：&ldo;不过我知道，那一定不是您的真心话。您只是为了扭转形势，才会骗裴钦辰的，对不对?&rdo;

见她这般理解自己，裴清殊忽然有几分感动：&ldo;你相信朕?&rdo;

&ldo;当然。如果您真是这么想的话，当初您完全可以不用说什么，直接把我被裴钦辰轻薄的消息放出去就是了，又何必苦心遮掩，还把我带去秋水居，花费那么多时间来安慰我呢?&rdo;

裴清殊勾了勾唇角，颇为自嘲地笑了笑：&ldo;你这是从理智上分析出来的。&rdo;

&ldo;从情感上我也相信您。您永远都不会那么对我的，对不对?&rdo;

裴清殊不答，只是伸出手，按在她一双大而明亮的桃花眼上：&ldo;别这么看着朕。&rdo;

&ldo;嗯?&rdo;

在娴妃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就已经被拉进了宽大的浴桶。

……

临睡之前，娴妃低声问裴清殊：&ldo;皇上，事已至此，要不要我配合英国公，把这场戏演下去?当时他说要扶亭儿上位时，说的是&lso;我们&rso;。我想除了那个被废的裴钦辰之外，他们一定还有同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