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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这力道可不小，司清然差点儿没被他撞晕过去，不小心咬到了舌头尖，顿时嘴里泛起一股血腥味，眼泪在眶里直打转。

徐飞揉完自己的头才想起她，赶紧问：&ldo;司姑娘没事吧？&rdo;

司清然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心里虽不怪他，却差点儿没哭。

徐飞急了，又不知她伤了哪儿，伸手抬起她尖瘦的下巴左右来回看了好几遍，&ldo;没伤着呀！是不是疼？哪里疼？&rdo;

正着急呢！手猛地被人打开。

徐飞开口就要骂人，转头却见到一张阴沉着的脸，好吓人。顿时像他被咬了舌头一样，结结巴巴半天才将一句话完整地说完：&ldo;殿……殿下。属……属下……属下不是故意的。&rdo;

江玦狠狠瞪他一眼，从司清然手里强硬地夺过扫帚随手丢给徐飞，捉住司清然的手就拖着离开。司清然几乎要小跑才能跟上他的步伐，一脸惶恐不安。他发火了吗？

来到江玦住的小院儿书房里，他转身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像方才徐飞一样，上下左右打量了好几遍。

司清然很不自然地避开。不知他要做什么。

江玦皱起眉，深邃的眸子里满是不悦，近似无情地命令：&ldo;张嘴。&rdo;

司清然低下头，舌头虽然没有之前痛了，但依旧麻木着，对他的要求很不自在，只好大着舌头说：&ldo;奴婢没事。&rdo;

可江玦像听不明白似的继续冷冰冰地厉着声下令：&ldo;我让你张嘴。不是说往后都不会违逆我么？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忘了？&rdo;

司清然揉揉腰间垂下的布带子，缓缓将舌头伸了丁点儿出来。

&ldo;抬头。看不见。&rdo;依旧语气生硬。

司清然只好又慢慢悠悠地抬头。

江玦先是捏着她下巴仔细查看了几眼，眉头越皱越紧，等将目光停在她整张脸上时，突然噗一声笑了。原本不带一丝感情的俊脸，突然间变得有些和颜悦色。

没得到他的允许，司清然就这样伸着舌头，呆呆地看着这张因为溢满笑容，而显得越发英俊的脸。

他在笑么？他真的在笑？

江玦看着这小丫头懵懂呆滞的小模样，收敛起笑容，走到一边柜子旁，取来一樽药膏打开递向司清然。

&ldo;抹点儿。&rdo;

司清然听话地伸出小手指挑出一点抹在舌尖上，冰冰凉凉的，很快便感觉嘴里的血腥味淡了不少。可依旧不敢擅自做主，将舌头缩回去，小模样看着很奇怪，就像一只惹人怜爱的小狗。

这伸舌头的动作一直维持到康定南进来。其实也没多一会儿，江玦前脚拖了司清然离开，徐飞后脚就飞快地跑去求康定南替他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