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玦微微眯眼,&ldo;你什么时候进来的?&rdo;
这丫头究竟听到多少?她做事可没这么不小心。
司清然从外府进来,想着两位殿下的茶应该所剩无几了,所以打算过来斟水。谁知便听见九殿下说江玦只是因为内疚什么的,凝住步子,实在不是想偷听,只是不想这时候进去打搅,谁知后面的话……
司清然心里很明白,父亲的案子,江玦没有一点责任。即使他当时知道了却没阻止,也情有可原。但若他真是因为这样才这么对她……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闷闷的,有些难受。她还听见九殿下说,江玦心里还有另一个人。
&ldo;刚进来。&rdo;她蝇声般应着。
江玦却没有因为这句话而释怀,这丫头明显在说谎。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战战兢兢的。
她难道一点都不知道?她根本不会说谎,每次说谎,不是声音有异,就是小脸上总带着不自然。如果他连这都看不出,只怕是白比她多吃了七八年的白米饭了。
不过……
&ldo;往后这种事让徐飞做就好了。他人呢?&rdo;
&ldo;小飞……他在垂花门那儿。&rdo;
司清然银铃般的声音柔柔的。江玦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方才的判断错误了,或许她什么都没听到?
他试探地伸手。身前的人却将自己的缩回去了,好似害怕他碰到一样。
司清然低着头,柔声道:&ldo;我……我该去给殿下绣剩下的东西了,新做的衣衫已经送来,腰带却没绣好。这几日或许都不能来伺候殿下,想赶紧绣完手上的活。&rdo;
有他在,她估计半年都绣不完。
说完也不等江玦应允,直接转身就走。
江玦立在她身后,缓缓挑眉,一张脸阴沉得犹如布了一层乌云。这丫头怕是听了不少,却分不清她是由头听见,还是最后那几句。但无论是什么,她那刚刚才捂得有些温热的心……
听见身后一声低笑,江玦慢悠悠转过身子,低沉而缓慢地说:&ldo;明天。滚。&rdo;
他才是罪魁祸首。
&ldo;喂!有你这么和亲哥说话的吗?&rdo;江胤做错事,却没有一点儿悔悟,不给这家伙添点儿堵,这趟回京岂不是两手空空?骂他媳妇儿骂得那么开心哪啦?他倒要看看他怎么哄回自己还没到手的媳妇儿。横竖这些事那丫头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知道,早知道总比晚知道要好。免得二人泥足深陷才来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