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雷蒂先生遵照达蒂诺的吩咐,给他送来了一大包糖果,还有各式各样的零食,从巧克力到曲奇饼不一而足。达蒂诺每隔十几分锺就让莱卡给他剥颗糖,并且要求──&ldo;用你的嘴喂给我吃。&rdo;
莱卡严肃地拒绝了:&ldo;你不怕得蛀牙我还怕呢。&rdo;
达蒂诺神色平静地建议道:&ldo;你可以去找个空瓶子来,我可以拿糖纸叠爱心。出院之前我们就把瓶子填满好不好?&rdo;
&ldo;下地狱吧。&rdo;莱卡一边咒骂一边把糖果含进嘴里,双手撑在达蒂诺头两侧,俯身吻上他的嘴唇,将糖果送了进去。达蒂诺当然不会就这麽善罢甘休。他的舌头伸进莱卡嘴里,在甜蜜的滋味里索要了一个浓厚的湿吻。
他们就这样在喂食和接吻间度过了整个下午。後来马修告诉莱卡:&ldo;我在门外看见了哦,你和唐。达蒂诺……你知道你看起来像什麽吗?你有没有见过一种自动食物发配器?把猫粮或者狗粮放进去,每隔一段时间它就会自动把粮食倒出来一点,这样即使主人不在家,宠物也能定时进食。你看起来就像那个。&rdo;
&ldo;像宠物还是像发配器?&rdo;
&ldo;……我错了。比喻失当。我忘记考察你们的主从关系了。&rdo;
等这艰难的一天终於过去,莱卡总算能爬上沙发好好休息一下了。希望达蒂诺不要没人性地把他从睡梦中唤醒,让他夜里也不得清闲──
──这当然是痴人说梦。
莱卡睡下还不到三分锺,就听见达蒂诺小声呼喊:&ldo;莱卡……莱卡……&rdo;
他拉上毛毯,假装自己一沾枕头就睡著了。但是达蒂诺锲而不舍地呼唤他,好像复读机一样念著他的名字。莱卡只能认命地爬起来,打开一盏柔和的壁灯,来到达蒂诺床前。
&ldo;你又怎麽了?&rdo;
达蒂诺双手抓著被子,如同期待圣诞礼物的孩子一样看著他,眼睛闪闪发亮,&ldo;给我一个晚安吻。&rdo;
莱卡叹了口气。他被达蒂诺折腾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只希望这位暴君能快点康复。
他亲了一下达蒂诺的额头。达蒂诺发出不满的哼哼声:&ldo;不是那里……&rdo;他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ldo;这里。&rdo;
&ldo;……&rdo;莱卡无奈,&ldo;就一下。&rdo;
&ldo;就一下。&rdo;
他低下头,含住达蒂诺的嘴唇,细细地吮吻。达蒂诺勾住他的脖子,不让他离开,继续加深这个吻。对於&ldo;晚安吻&rdo;来说,这有些太激烈了。等一吻结束,达蒂诺喘息著问:&ldo;能不能再亲一下我别的地方?&rdo;
……噢,糟糕。莱卡想。我就知道。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刻,达蒂诺脑子里除了性之外还会想些什麽呢?
&ldo;不行。&rdo;他说,&ldo;你受伤了。一不小心就会加重伤势。&rdo;
&ldo;我知道啊,所以我没要做完全套。&rdo;达蒂诺直勾勾地盯著莱卡,&ldo;只帮我吸出来就可以了,好不好?&rdo;
&ldo;不……&rdo;
&ldo;我们好久没亲热过了。&rdo;达蒂诺拖长声音,像在撒娇,&ldo;我想你想得受不了……&rdo;
莱卡看著他那双宛如能勾人魂魄的蓝眼睛,感觉一切理智都在离自己远去。他们多久没做过了?自从那天夜里达蒂诺被马修一个报告叫走,他们就再也没上过床。对达蒂诺来说能忍耐这麽长时间还真是个奇迹,莱卡几乎要敬佩他的毅力了。
&ldo;只有口交。&rdo;他宣告,&ldo;没有更多。&rdo;
&ldo;当然。&rdo;达蒂诺微笑。
莱卡掀开被子,露出达蒂诺穿著病服的身躯。他一面观察著达蒂诺的表情,一面小心翼翼地脱掉达蒂诺的裤子,露出精瘦的腰身,白皙的小腹和沈睡在胯下的性器。
莱卡只跟达蒂诺一个男人上过床,而他们在床上的大部分时间都由达蒂诺主导,就连口交也是……达蒂诺会含著他的东西,用舌头反复逗弄,强迫他硬起来,或是为接下来的交合助兴。莱卡反过来为达蒂诺服务的次数则屈指可数。比起前面的快感,达蒂诺显然更在乎後面能否尽兴。这样的直接後果就是莱卡没什麽口交的经验,技巧远远比不上经验丰富的达蒂诺。
好吧,他承认下面被含住的感觉的确很慡。尤其是深喉的时候。哪个男人能拒绝这种身体和视觉的双重享受?所以……莱卡握住达蒂诺的阴精,将它送进嘴里……他也想让达蒂诺也慡一慡。
他笨拙地含住那东西,上下移动头部,一吞一吐。它在他嘴里慢慢变硬、涨大,散发出惊人的热量和雄性气息。
莱卡的舌头在顶端的小孔打转,时不时向里戳刺。达蒂诺低低的&ldo;嗯&rdo;了一声,修长的手指插进莱卡的发间,抚摸著他的後脑。他的性器变得更为坚硬,一直抵到莱卡的喉咙里。喉间的不适感让莱卡差点含不住那东西。他换了口气,努力将灼热的性器往里吞,直到嘴唇含到根部,那硕大的龟头抵进他喉咙的最深处。
一次深喉。莱卡听见达蒂诺的呼吸陡然变得急促。他保持这样的姿势一小会儿,然後慢慢地将阴精吐出来。接著他又来了一次。达蒂诺迷醉地呻吟了出来,插在他发间的手指紧紧攥住他的头发。
&ldo;莱卡……莱卡……&rdo;达蒂诺叫著他的名字。忽然他的声音一变,带上了痛苦的色彩。莱卡以为自己哪里做的不好,连忙吐出那涨大的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