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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ldo;……&rdo;

但苏启如何的鬼话连篇，他的那句&ldo;长痛不如短痛&rdo;我觉得还是很对的。鉴于我对秦楚和阿寂未来的不看好，以及阿寂目前的态度，我深吸一口气，决定实话实说。

&ldo;三皇子殿下，&rdo;我瞅着他的脸色谨慎地道，&ldo;阿寂对你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她现在不喜欢任何人，所以自然……也包括你。你看，她既然不愿意，就不要勉强了吧？&rdo;

秦楚把茶盏一撂，脸色却半点没变，只是道：&ldo;那太子妃殿下喜不喜欢我？&rdo;

我瞬间瞪大眼：&ldo;哈？&rdo;

秦楚满目悠然地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我掐了掐自己的手心，确认没有听错，小心地道：&ldo;我不喜欢你，但又不是不喜欢你，当然也不是喜欢你，但也不是那个方面的喜欢你……&rdo;

秦楚嫣然一笑，截断我的话：&ldo;我懂的。既然公主殿下对我不反感，那就代表阿寂也对我不反感。只要她对我不反感，我就有自信让她喜欢上我。我相信假以时日，阿寂必定会懂我的。&rdo;

&ldo;我和阿寂有什么关系……&rdo;

&ldo;那就这么说定了。&rdo;秦敛不等我说完就站起身来，执起折扇在手心敲了敲，笑得满眼甜蜜：&ldo;我改日会再来叨扰的。&rdo;

&ldo;……&rdo;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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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大军出征第十四日，秦敛先于其他将士连夜赶回南朝都城。然而我并未第一时间见到他，因为他进了宫的第一件事不是回东宫，而是尚未更衣便风尘仆仆地去了圣上的寝宫探望父皇。

古往今来孝道总是被摆在第一位，无论是在苏国还是在南朝。圣上在秋冬交替时节偶感风寒，一夜之间变得咳嗽不止头昏脑胀，又一日之间变得低烧不退难以下床。在秦敛到达寝殿之前我和一干皇子女眷已经先行探望一回，然而我们除了交叠的帐幔之外什么都瞧不见：圣上的床前早已被皇后和侧妃围得水泄不通；一干御医们或擦汗或跪地，是在场所有人的出气筒；而在我们身后的寝殿之外，还另有一众大臣和大臣女眷们排队等候传报。

在这样多人都急着表忠心的时刻，我们这些皇子的女眷就显得不是那么显眼和重要。所以只是呆了片刻便出了寝殿，只是我临走之前突然被大皇子秦旭的正妃叫住，这个叫赵佑娥的女子把指尖柔柔地搭在我的手腕上，脸上亦是柔柔的笑容：&ldo;太子妃请留步。&rdo;

总的来讲，我和这位大皇子妃的交情仅限于东宫那只新添的宠物猫。几天前我在御花园看到它的时候，我本以为那是一只孤独又寂寞的野猫，见它尽管背上沾了几片糙叶但仍不损玉雪可爱，便抱在怀中逗弄。然而事实证明在皇宫这个规矩繁杂纪律严谨的地方，便是地上一滩水也是有人负责的，更何况是一只猫。我逗弄没多久大皇子妃便在一群婢女的簇拥下光彩照人地出现，带着温婉的笑容向我行宫廷礼，以及认领这只猫。

我猜测我当时的神态肯定就和秦楚每回离开东宫时表现出的那种依依不舍差不多，否则赵佑娥也不会把这样一只可爱的猫十分痛快地送给我：&ldo;太子妃喜欢的话，直接抱走就好了。&rdo;

&ldo;那怎么能行呢。&rdo;我坚决地推辞，然而坚决推辞的同时眼珠又舍不得离开小猫的身上，&ldo;我可不能夺人所爱。&rdo;

实话讲，这只猫算是我到南朝以来见过的最可爱的物种了。八哥金鱼秦楚秦敛等等都及不上它一半乖巧。

赵佑娥笑道：&ldo;怎么不行呢？太子妃从苏国来，太子殿下又很忙，有时也许会很寂寞。有这只猫陪伴，有什么不好呢？况且姑姑虽然把这只猫送给我，但以禄王殿下的性格，必定是不想养的。还不如就在这里做个顺水人情，现在就转送给太子妃吧。&rdo;

我当时满心满眼都是这只小白猫，一直忘记东宫里的那只八哥鸟前几天被一只花猫咬了以后连续几夜都在晚上学乌鸦叫的后怕心态，并且一直等我把那只猫抱回去之后才想起来。然而事实证明，八哥鸟患了典型的&ldo;白猫非猫&rdo;认知症，猫皮颜色换一换，它就不认识了。只在原地懒懒地睁开眼，瞄了一眼便再没了兴趣。

&ldo;我是听说太子殿下已经连夜赶回都城，忽然想起一件事，&rdo;赵佑娥笑意盈盈，&ldo;昨天偶然听禄王说太子殿下不喜欢猫，所以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太子妃一下。这是我之前的疏忽，对不住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