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微臣到要大饱眼福了!&rdo;
赵存洅看不出任何干系,听到荀誉的问话,他转身从花篓子里拿出一个画卷,这画还没打开,赵存洅发现他拿错了,于是,他将其放到一边。
荀誉的余光扫到那幅画像,心中又是一震,顷刻间,他的心里涌起了各种难言的滋味。同时,他立刻明白了皇上的目的。
打起精神,眼下是打消皇上的怀疑才是正事。
赵存洅一直注意这荀誉,将荀誉对那幅画表示激赏的眼神收进眼中,心中不知为何松快起来。
摊开那幅万里河山图,荀誉的目光非常认真,然后竟然情不自禁的摸了上去。
&ldo;好画,好画……&rdo;荀誉的目光紧锁着这幅画不愿离开。
赵存洅打消了心中的猜疑,就要将画卷合起,荀誉道:&ldo;皇上,能否将此画借与微臣几日?&rdo;
赵存洅笑道:&ldo;怎么突然起了这番心思?&rdo;
荀誉道:&ldo;这画让微臣技痒起来。&rdo;
赵存洅兴趣的问道:&ldo;你能描摹?&rdo;
荀誉说道:&ldo;微臣对各种画技都有涉猎,自恃都能以假弄真,这幅画的手笔太过潇洒,不多留几日揣摩,微臣也没把握绘制出来。&rdo;
赵存洅道:&ldo;朕才知道爱卿还有如此才艺。&rdo;
荀誉道:&ldo;兴趣所向,除了医术,也就这书画一图上多用了点心思。&rdo;
赵存洅将画收起,说道:&ldo;借你三日无妨。&rdo;
荀誉连忙称谢:&ldo;谢皇上。&rdo;
赵存洅看着荀誉,道:&ldo;你善于临摹各类画技,也不能失了自己的风格才是。&rdo;
荀誉笑言:&ldo;谨遵皇上教诲。&rdo;
赵存洅将画挥了下去,荀誉抓着万里山河图,脸上带着些许喜色。
&ldo;皇上可还有吩咐?&rdo;
赵存洅道:&ldo;无事。&rdo;
荀誉停了,行了一礼后慢慢的走出宫去。
御书房外,荀誉抓紧了手中的画,脸上不得不带着些许的喜色走出宫门。
赵存洅得到禀报,挥手让人退下去。
&ldo;去监视他,将他在这副图所花的时间记录下来。&rdo;
黑影子闪动,然后消失在殿内。
赵存洅低下头,画中认真看书的他,让人觉得已经完全将他的情绪完全刻在上面。没有用上心又怎么画的出如此深意。
此画细看传自宫行之的笔锋,但是却比宫行之的画少了流畅,多了恣意。荀誉的军防图也是如此,所以看起来两人都脱离了宫行之的笔锋,如同同出一脉。
宫行之是几百年的画家,虽然不是很出名,但是也独具特色。荀誉擅长各种名人画技,在自己画中融入一些自己的东西,也很正常。
贤妃……不是拥有和荀誉一样的心境,就是和荀誉同出一脉。
赵存洅虽然觉得两人同出一脉的几率减少,但是还是要等结果。
贤仪宫。
天已经黑了,纪茗萱自从回来就未曾休息过。
&ldo;怎么样了?皇上今天晚上歇在哪里?&rdo;纪茗萱问道。
高无庸低声道:&ldo;皇上歇在了龙仪殿。&rdo;
纪茗萱彻底放下了心,这一次她又做对了。安心的躺在榻上,进宫将近五年,他那打一棒子给个甜枣,那种平衡警告之术,早就被她了然于心。
今日若是她惹了他,他应当歇在德妃屋里借此警告她,可是他没有。或许这男人有些生气,但是却没将其放在心上。
只要不是真的和她较真,事情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