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叶一窒:【我‐‐】
颜桐:【我只是懒得跟人解释我的做法。】
梧叶立刻道:【我可以代您‐‐】
【没必要,】颜桐打断它:【他不认同就让他不认同去吧,如果不是不见,我甚至一个字都不会解释‐‐我要想的事已经够多了,在这上面一直眼不见为净。我无所谓别人怎么看我,当然也不会去看那些觉得我过分的人,很公平。】
梧叶坚持:【我还可以‐‐】
颜桐:【人各有命,冷暖自知,有些东西没必要解释也没法解释。明天早上七点叫我起床,叫醒为止。】
梧叶对自家宿主的性格再了解不过,只好道:【是。】
颜桐翻了个身侧躺着,蜷起身子,把被子拉到下巴,又反复调整了一下角度,直到盖得严严实实一丝风都漏不进来,这才觉得暖和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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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自己拎着行李回了大学。
三个舍友都还在,见到他,很惊讶,很开心,问他:&ldo;你回来了?&rdo;
他说:&ldo;嗯。&rdo;
舍友说:&ldo;太好了,这学期挂不了了。&rdo;
他还是说:&ldo;嗯。&rdo;
然后他遇到了一个父亲生意上对头的儿子。
对头儿子问他:&ldo;你回来了?&rdo;
他说:&ldo;嗯。&rdo;
对头儿子嘿嘿笑了两声:&ldo;胆小鬼,居然还敢回来。&rdo;
他还是说:&ldo;嗯。&rdo;
不知怎么,他以前的朋友也出现了。
朋友问他:&ldo;回来了?&rdo;
他说:&ldo;嗯。&rdo;
朋友很开心地笑了,真心实意的开心,说:&ldo;我家里同意我学画画了。过两天请你吃饭?&rdo;
他也莫名地开心起来,却还是说:&ldo;嗯。&rdo;
还有许许多多的人出现了,面目模糊,和他说着各式各样的话,情绪纷杂,世间百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