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晚晚收个衣服的时间,转个身就看见男人脱了西服与西装马甲,已经开始慢条斯理地解衬衣纽扣。他的眼睛就像长在她身上了一样,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眸色沉得可怕。
她不自觉地后退半步,攥紧手中衣物。
这个夜晚,杜晚晚不得安生。他将她剥光了扛上床,掏出西裤口袋中自带的束带,牢牢绑住她的四肢。
然后开始撩拨她,指法令人咋舌,花样百出。她这才知道,他曾经有多保留,或者说,他后来又学习了多少的招数。
与以往不同的是,被□□焚身的杜晚晚不论如何唤他、如何求他,他都冷着一张脸无动于衷。
他数次往返床与浴室之间,一忍不住就进浴室冲凉水澡冷静,不放过她,也不放过自己。
末了,沈斯越坐到床对面的化妆台前,遥遥面对着她,掏出一根烟。
他甩开打火机,金属质感在夜色中清脆得令人心悸。烟被点燃的同一秒钟,他就立马捻灭星火,转身走进洗手间。
杜晚晚听见抽水马桶的声音。
他很快出来了,坐回化妆台前的藤椅里,摸了根烟转在手指间把玩。
杜晚晚身上难耐的浴火逐渐褪去,身上湿答答地冒着虚汗,十分难受。她怕他再来一遭,只好抽泣着开口:&ldo;你别这样了,我求你了,沈斯越,我求你了……&rdo;
沈斯越缓缓道:&ldo;求我什么,求我放过你吗?天高任鸟飞?&rdo;
他半阖眼,对今天的自己充满了厌恶。
杜晚晚累极,脑袋一片昏沉,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恍惚间,她感觉到似乎有人上了床。
他紧紧地抱着她,好像……淌着泪,他的眼泪滴落在她的锁骨上,留下旖旎的湿漉。
沈斯越此行本来就是找杜晚晚面谈的,因此当她次日醒来,他就郑重地告诉她‐‐
离婚协议我不会签,但我可以容忍三个月以内的分居;孩子看你意愿,要不要都没有关系。
杜晚晚本来经过昨晚,整个人都快爆炸了,一秒钟都不想再看见他。但她听到他说什么&ldo;离婚协议&rdo;、什么&ldo;孩子&rdo;,顿时懵逼了好一会儿。
两人把话一说开,才发现是沈斯昂与杜丞泽搞的鬼。而沈斯越在飞来纽约前,特别去找郑芷灵聊了聊,偏偏杜晚晚很久之前曾经向郑芷灵倾诉过以后想要离婚的念头,因此就加重了这层误会。
郑芷灵当然是没有想过出卖杜晚晚的,怎奈沈斯越的套话能力过于高超,所以在郑芷灵的遮遮掩掩下,沈斯越心里就自然而然地给杜晚晚判了个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