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医师们听她话,把头转过去后,记者促狭笑说,&ldo;没想到啊没想到,这才多久时候,李同志这么快就要当爹了。&rdo;
&ldo;你可别乱说,坏人姑娘名声。&rdo;闻言,吴颂竹首先反驳她,&ldo;他们在一块儿时候都不超过两个月,哪能这么快就显孕相。&rdo;
&ldo;哎,吴医师,你就知道每个人都是三个月左右才会有这症状的?&rdo;记者不同意地摇头晃脑道,&ldo;这些事,要因人而异。指不定郁同志身子比较特殊,显症状的时候早些呢。&rdo;
&ldo;你这是歪理!&rdo;听有人质疑她的判断,吴颂竹沉不住气了,以跟记者杠上的气势,说,&ldo;我就不信,天底下有那么多特例!&rdo;
看看那位学究医师就要跳起来削她了,记者赶紧缩脖子,不敢跟这位医师对着干下去。
转而问性子温润的另一位女医师,&ldo;兰医师,你觉得,郁同志像不像是怀孕了啊?&rdo;
&ldo;我不知道,我不是妇产专业的。&rdo;医师回答的很有专业精神儿,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完全不带半点偏颇的。
记者很不满意她的回答,摇了她胳膊一下,&ldo;哎,兰医师你猜猜么。&rdo;
&ldo;我不想猜。随意揣测别人的私事,那对别人太不尊重了。&rdo;
医师头也没抬,一大堆仁义礼智信就不断地从嘴里往外蹦,说得像记者这样的老油条都有点脸红,干巴巴地丢下一句,&ldo;善文你说得对&rdo;,就赶紧跑到另一边,过来上工不到一天,就已经和好几个男人搭在一块儿称兄道弟的小六姑娘唠嗑去了。
爱耍嘴皮子的记者走了,喜欢在医学上较真的医师却没有放过她。
拉着她的袖子,一个劲的非要跟她讨论出结果来。
&ldo;善文,你说,郁同志是不是怀孕了?&rdo;
&ldo;我不知道。&rdo;兰善文依旧是那个回答,神色淡淡的,&ldo;你要是想知道,自己过去问她就是了。&rdo;
&ldo;哎,这毕竟是她的私事,我怎么好去过问。&rdo;吴颂竹皱眉,苦恼地道。
她是真心想知道是不是像记者说得那样,郁泉秋算是个特例。要是真的,那研制孕妇吃的药时,又要多注意一点了。
&ldo;问什么?&rdo;她纠结的当口,被分配去把雪铲到路边砌起来的男医师就笑着走过来问。
当然,一双眼睛始终不离年轻貌美的女医师就是了。
兰善文没理他,照旧撒着手里的煤灰。
&ldo;你看那边,郁同志那里。&rdo;倒是吴颂竹看他尴尬,好心地指给他看榕树下的一男一女,&ldo;婉莳说,郁同志是有了,我说她和李同志在一块儿不过一个多月,怎么会那么快,她就反驳我说,是因为郁同志体质特殊。&rdo;
向来喜欢对事物追根究底的女医师皱着眉说完,抬头问一直分神看另一个女医师的男人,&ldo;双年,你说说,会有这样的特例么?&rdo;
&ldo;啊?哦,导师不是说过,万事皆有可能么。&rdo;男医师经她催着问,才恍然回神,笑着道,&ldo;我过去问问吧。&rdo;
&ldo;哎,这怎么好,这毕竟是人家私事。&rdo;
&ldo;没事儿,我不问郁同志,我问李大哥。&rdo;男医师推推鼻梁上的眼镜,直直望着低头撒灰的女医师,略有深意地笑道,&ldo;男人都是喜欢孩子的,要是郁同志真的有了他的骨肉,怕他现在正迫不及待地要向全世界宣告呢。&rdo;
&ldo;可是…&rdo;吴颂竹还要再说什么,男医师已经笑着走到榕树那边去了。
远远喊了一声还围着郁泉秋着急的李建魁,笑道,&ldo;李大哥,我看郁同志吐得厉害,不如,你去找些酸的东西给她吃吧。&rdo;
神色焦急的男人一愣,随即面上罩上一层寒霜。冷冷地转过身,一双锐利的眼睛眦起来瞪着他,&ldo;你什么意思?&rdo;
&ldo;郁同志有了,吃酸的,可以减些难受劲,李同志,这你不会都不知道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