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那个家伙应该也不会介意她盗用一下他的姓氏。
不二周助把她说出来的名字重复了遍,嘴角连自己也没察觉的勾了起来:&ldo;我听说过这个姓氏。&rdo;
绮罗有一下没一下的拽着牵引绳:&ldo;你和我的狗很像。&rdo;
哈士奇不开森的摇摇尾巴。
不二周助也没生气,试着猜测:&ldo;……你是说性格相似?&rdo;
说完他自己都笑了:&ldo;看样子不是呢。&rdo;
笑完之后他忽然反应:这好像是几个月来第一次这么轻松。
绮罗说:&ldo;你再熬夜就会跟我的狗一样谢发秃顶了。&rdo;
坐在地上的鹤丸用两只胖胖的大爪子捂住脑袋。
不二周助的眼睛底下有一片青黑,气色也相当不好,一看就知道是疲惫过度,以及长期休息不足。
他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头顶,头上还有很多头发。
只听过少年白发,少年秃顶不太好看。
他的确已经有很多天都没有睡过好觉了。很多时候他都夙夜难安,梦里有一片大火,火烧得很快,把所有东西都燃成了灰烬,他来不及阻止就只能看着大火慢慢舔上她的身体,最后将整个人吞噬掉。
那么多女生都活下来了,可是只有一个人死在了房间的外面。
这件事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他不是造成这件事的元凶,也没有纵火杀人,也没有在现场,可是他同样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做。甚至连一句喜欢都没有来得及说,所有的东西就这么截止在过去的某个节点再也不动了。
网球部里的朋友都小心翼翼的避开不说这件事情,生怕一星半点就会让他痛苦难过。
他同样也不想让他们难过,于是闭上嘴,对某些东西再也缄口不提。
而那些情绪憋在心里会慢慢发酵,也许终究有一天会避无可避的炸裂开。
没有人知道,除了他自己,可他自己也不想阻止。
绮罗伸手在他面前晃晃:&ldo;好了,醒醒,别纠结了,我请你吃蛋糕。&rdo;
不二周助笑着&ldo;啊&rdo;了句:&ldo;为什么呢?&rdo;
他的笑意浅薄,浮于表面,看得绮罗不太舒服。
绮罗说:&ldo;不为什么,当我钱发作了吧。&rdo;
……
放在平时,不二周助不可能让萍水相逢的女生请客吃东西。
总有特殊情况,他尝了口蛋糕:&ldo;你在这里打工?&rdo;
&ldo;算是吧。&rdo;
绮罗说:&ldo;不过生意不太好。&rdo;
虽然甜品的味道不错,但是这个地方实在太偏僻了,一般人谁都不会想到在这个地方。
甜品的确拥有治愈人心的力量,尤其是在甜品味道相当不错的前提下。
虽然从前也没吃过这种味道,可他就是觉得熟。
他摇头叹了口气,不过是两个同样会做甜点的女生罢了,前者不可取代,后者无法替代,无论混淆她们哪一个都是一种侮辱。
不二周助说:&ldo;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给你拍一张照片吗?你本身就是相当好的招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