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么你又是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呢?&rdo;
幸村精市走上前,蹲下去捡起了稻草人。
草人的肚子里似乎藏着些什么,幸村精市不顾对方惊慌失措的脸,伸手把草人肚子里的纸条扯了出来,上面书写着幸村精市四个字,又贴着一根鸢紫色的头发。
幸村精市叹了口气:&ldo;我不知道,你真的就这么恨我吗,神崎君。&rdo;
一开始被发现的时候,男生还试图把头发散下来遮住脸孔,一听见幸村精市已经叫出了他的名字,就从一开始惊慌失措到后来反而镇定了下来,拨开头发,露出苍白但是还算清秀的五官。
神崎说:&ldo;我不是恨你,我只是嫉妒你。&rdo;
他意外的坦诚,大概也知道在这个时候没有任何隐瞒的必要了。
幸村精市苦笑着不解:&ldo;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值得你嫉妒的,难道你嫉妒我,连我国中时期的病也一起嫉妒了吗?&rdo;
神崎摇摇头,脸色灰败:&ldo;这件事情已经没什么好多说的了,我已经做出了这种事情就已经想过有可能会发生的后果了……你想怎么处置我呢?幸村部长,把我逐出网球部么,你会这么做吗?&rdo;
&ldo;我会。&rdo;
神崎脸色更白了。
幸村精市坦坦荡荡:&ldo;就算今天换做是其他人,我的答案还是一样,你的技术不错,但是比起技术,人品也是重要的考量因素,你的心境注定你没有办法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rdo;
&ldo;其他的,我无能为力,也不好多说,你自己多保重吧。&rdo;
幸村精市看着他一身奇奇怪怪的装扮,像古早的术士,只不过放在现代看来,显得又突兀又可怕,加上他满脚都是干涸的血迹,还有没有愈合的伤口依然在滴血,血滴在土里,滋滋的响了一阵,然后就被土吞得干净了。
神崎把头上的铁三脚架还有木盆全都取了下来,又找回了木屐穿在脚上,一深一浅的朝神社外走去。
到底是脚底受了伤,只是之前精神太过亢奋所以没有察觉这种伤口,一旦缓过来,扎在脚心里的木刺还没被挑出来,每走一步木刺就在肉里扎的更深,像刀尖上行路,痛的叫人浑身冒汗。
眼见对方已经走出了神社,幸村精市忽然感到一阵疲惫,靠着御神木慢慢坐下。
他手臂上的青筋一跳。
幸村精市条件反射的按住手肘,熟悉的疼痛感又一次涌进了身体里,哪怕之前已经承受过好几次,可是每一次都只能叫他的心神更加饱受折磨,而没有形成任何的免疫。
他啊的叫出了声,手指紧紧的插进了松软的泥土里,抓出深深的道道:&ldo;绮罗‐‐你要看着我被活活痛死么?至少……出来帮我收个尸。&rdo;
清脆的女声自他耳边响起:&ldo;你怎么知道我就在附近?&rdo;
剧烈的胀痛自右手而起,那种感觉就像手抽筋一样,只不过被放大了数倍,幸村精市满额头的汗,却还一边喘气一边笑:&ldo;我的肩膀上有一根金色的长发……是那个时候在房间里……你躲在我身后掉的吧。&rdo;
&ldo;啊……&rdo;
绮罗从树后面走了出来,其实她是凭空出现的,只不过再怎么样也要稍微装模作样一番。
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地面痛到抽搐的幸村精市,他的身体甚至开始痉*挛。
&ldo;你实在太仁慈了,这对你来说没有什么好处,我记得我跟你说过,让你发现了就下手狠一点,可是你还是这么……男人之仁。&rdo;
幸村精市强撑着意识:&ldo;可是你不是说过诅咒只有到第七天满愿之日才会真正起效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