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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幻想自己是活了数十万年的天使了不起哦。

逗完了瑞德，加百列面上的笑容缓缓隐去。

他知道瑞德并没有相信他，但他也不指望这个情商加智商直接为零的小孩子能帮上什么忙。

嘉莉一个人魔，即使他的实力不及从前的十分之一也能够解决，更何况，他看得出，这个女孩虽然怯懦，但她本性不坏。

问题在于，嘉莉既然是人魔，那么，她的双亲之中必有一个是恶魔，其等级还不会低。

他本以为，这个世界是没有神魔的，因为当他施展荣光的时候，所损耗的力量远远高于以往‐‐这个世界，没有构成超自然力量的元素。但人魔的发现，显然颠覆了他这一认知。

这个世界既然有恶魔，那与之对应，必然会有天使。

那么，他为什么感应不到天堂？

究竟是什么，阻碍了他的感知？

‐‐

嘉莉&iddot;怀特的事情，稍加留意就能够发现很多。

瑞德发现，大概他和嘉莉&iddot;怀特是拉斯维加斯公立高中最不受欢迎的两个学生。

嘉莉&iddot;怀特是全校闻名的怪女孩，她有一个神经质的母亲，老土的穿着习惯，软弱的性格，是一个存在感极低的女孩。

就在两天前，女生浴室里，以克丽丝&iddot;哈根森为首的女生公然嘲弄因初次来月经而不知所措的嘉莉&iddot;怀特，向她扔卫生棉，以此为乐。

不要问瑞德为什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那群肆无忌惮的女孩不仅将嘉莉&iddot;怀特被欺辱的过程拍摄下来，还将它上传到网上。

虽然克丽丝&iddot;哈根森和那些女生因为此事被体育老师德斯汀女士罚跑，而克丽丝&iddot;哈根森因她拒绝接受惩罚而被取消参加毕业晚会的资格，但很多人没有责怪责克丽丝&iddot;哈根森的过分行径，反而更加厌恶嘉莉&iddot;怀特。

走廊的储物柜上，有人用白色染料写着对嘉莉&iddot;怀特的侮辱性语言，没有人为此报不平，反而低声窃笑，瞥向嘉莉&iddot;怀特的目光厌恶且不屑。

对此，瑞德的眉毛几乎拧成一团。

在别人看来仿佛笑话一样，甚至拿来做谈资的东西，唯有当事人知道这是怎样的残酷。

&ldo;他们是错的。&rdo;瑞德认真地说道，&ldo;他们欺辱诽谤一个无辜的女孩，这是犯法的。&rdo;他的语气有些消沉，&ldo;他们总以为这种程度的&lso;欺负&rso;不算什么‐‐是，没有人因此受伤甚至丧命，学生之间出现一些&lso;小摩擦&rso;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我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那并不是……无所谓的事情。&rdo;

加百列静静地听着。

瑞德扯了扯嘴角，笑容中带着苦涩：&ldo;我从小就是一个怪胎，没有人愿意和我说话，更不会有人和我交朋友。可即使我不去奢望那些友谊，总是有人不放过我。他们孤立我，作弄我……老师总会说，&lso;嘿，瑞德，你那么聪明，而他们只是普通的孩子，他们只是嫉妒你。你很懂事，不要和他们计较了。&rso;&rdo;

&ldo;不应该这样的……&rdo;瑞德认真近乎执拗地说道：&ldo;不应该这样的。&rdo;

加百列忽然开口道：&ldo;你不是怪胎。&rdo;

&ldo;斯潘塞&iddot;瑞德，你一定不知道你的灵魂有多漂亮。&rdo;加百列的唇角挽起清浅的弧度，他的声音柔和，仿若情人间絮絮的低语：&ldo;它耀眼极了，就像是流淌过恒星天的那条银河一样。若非如此，我的灵也不会被吸引到你的精神世界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