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该咬掉自己的舌头。果然,祁焉笑了:“*一夜么,理解理解,让我们这些欲求不满的人好生羡慕。”
叶沂真想挠花他那张漂亮的脸蛋。
简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一早被叶宗撞见了还不算,刚想送季承出门,又碰见祁焉抱着面面下楼吃饭。瞧见他俩从卧室出来,祁焉差点摔了个跟头。
面面吓了一跳,眨巴着眼睛望着祁焉。
祁焉看看郁闷的叶沂,又看看淡定的季承,最后对着面面笑:“儿子,想不想听故事?是想听好马和回头草的故事呢,还是听藕断丝连虐恋情深的故事呢?”
“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叶沂垂头,“我们就是想谈谈孩子的事,聊着聊着就……”
“停!”祁焉吼道,“咱们关系再好,我也不想听细节!”
叶沂欲哭无泪。
“行了。”叶宗再次敲敲桌面,“小妹不是没分寸的人。我只提醒一句,现在不论季家还是叶家,都是内忧外患。即使不能联手,也绝对禁不起一丁点内耗了。你自己把握。”
“我就是想和你们说这件事。”叶沂敛了神色,“二哥,你猜的没错,季承的仇家是老太太和尚安国。他之前想用收购叶家做饵,引得老太太和尚安国反目,然后各个击破。”
叶宗和祁焉对视一眼。
叶沂继续道:“叶家不是他的目标,只是计划的一环,现在他对我们摊牌,也是想建立信任,寻求合作。就像二哥说的,现在大家都是内忧外患,如果能联手,是最好的结果。”
“他有没有告诉你,那是什么深仇大恨?”祁焉问道,“除非知道这个,否则怎么确定他不会改变立场?毕竟他和老太太是血亲,我们怎么说都是外人。”
“这……”
那是季承心头最大一块伤疤,他告诉了她,不代表她可以四处宣扬。
叶沂咬唇:“没他允许,我不好乱说。但他告诉我了,我能确定。”
祁焉晃晃手指:“不好意思,你色迷心窍,可信度太低。”
叶宗默不作声地盯着她。叶沂想了想:“这么说吧,季承父亲的死和老太太及尚安国有关。”
“真的?”祁焉满眼八卦,“难道真像叶宗说的,老太太是尚安国的姘头,合谋害死了季承的老爸?”
“不是。”叶沂一头黑线,“不过……仇恨程度也差不多了。”
“哇塞。”祁焉惊叹,“季承那个渣还背着这种深仇大恨,我对他突然有点喜爱了!”
“……”
***
祁焉虽然夸张,但叶沂刚刚听到的时候,反应比他更大。
因为她听到的是真实版本:“我不是老太太的儿子。我的母亲和父亲相爱,老太太嫉妒,就害死了她,夺走了我。”
“害死?”夜色渐深,灯光微渺,叶沂突然有点发冷,“那她,啊不,那你……不对,尚安国又是怎么……”
“当时父亲和母亲已经准备结婚了,但还不知道我的存在。老太太喜欢父亲,尚安国喜欢母亲。于是尚安国就绑架了母亲,把她囚禁在身边。”
“什么?!”
尚安国一向以温文尔雅的形象示人,然而最近的种种说明,他不仅心狠手辣,关键还是个变态。
“母亲失踪以后,父亲发疯似的找她。于是,老太太和尚安国又伪造了她的死亡。母亲家本也是个望族,只是到了她那一代人丁寥落。她父母早亡,没有兄弟姐妹。当年老太太以好朋友的身份接近她,她心思单纯,毫不设防。所以她的下落,只有那两个凶手知道。”
“后来……”季承顿了顿,好似说不下去。
他踱到床脚坐下,把叶沂拉到怀里,埋头在她的肩上:“你让我靠一会儿。”
叶沂用力环住他:“别说了。”
季承闷声摇头:“这件事,我这辈子大概只会和你一个人说一次。你就听着,好不好?”
他握住她的腰,仿佛在汲取力量:“她被认定死亡后,家产无人继承,那两个凶手就趁机瓜分了。父亲从此一蹶不振,开始花天酒地,对什么都无所谓了。老太太通过家族施压,成功嫁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