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兴道:&ldo;老祖,这铁钉是自后门、后窗打进来的。难得的是,从不同方位,以不同时间打出,却同时奔至。现在已经可以肯定,这手法,这暗器,除了陈弘道,再无第二人。陈天佑虽然也有这手法,但是他不用铁钉,他用石子!&rdo;
太虚道:&ldo;我当然知道陈天佑用的是石子,几十年前就那样!&rdo;
林惠仰着他那张看似老实的脸,道:&ldo;老祖,要不要我们出去?陈天佑、陈弘道爷俩就算再厉害,也不是咱们的对手!把他们也抓来!&rdo;
太虚盯着殿外狞笑一声,道:&ldo;出去?咱们在明,对头在暗,出去干嘛?先不忙。陈天佑只管捉迷藏,陈弘道又不露面,只打暗器,他们为的就是引蛇出洞。咱们出去了,他们好进来救人。所以,咱们与其变主动为被动,怎如在殿内安坐,守株待兔的好?&rdo;
李隽沉吟道:&ldo;这样固然是好。但是时间长了,拖到天明,对咱们不利。现在或许只有陈天佑、陈弘道爷俩,但是再等等,就不好说了。&rdo;
太虚幽幽道:&ldo;时间不会长的‐‐去把陈元方弄过来,我挖他的眼珠子,看陈天佑、陈弘道进不进来!&rdo;
太虚话音刚落,又是&ldo;嗤&rdo;、&ldo;嗤&rdo;的破空之音响成一片,从四面八方呼啸而至。
太虚一边好整以暇不慌不忙的收接暗器,一边笑道:&ldo;怎么样?忍不住了吧?我看他能打多少!&rdo;
那铁钉仿佛无穷无尽似的,从门洞,从窗口,从上从下从左从右从前从后竟接连不断,机关枪似的毫不停歇!
我心中骤然起疑,按照老爸的性格,他不可能做这种无用功的,明明又伤不了太虚。按照老爸一贯的脾性,他早就冲进来了。
&ldo;你想不想恢复行动?&rdo;
与我心领神会的那声音突然再次响起,我心中一凛,道:&ldo;刚才掠进屋子里把我转移地方的人是不是你?&rdo;
那人道:&ldo;除了我,谁还能有这么大的本事?你老子也做不到!&rdo;
我心道:&ldo;元婴的碎片哪里去了?&rdo;
那人似乎是愣了一下,继而笑道:&ldo;好小子,有你的!这种危急关头了,还念着那祟物,不先管好自己。&rdo;
我不耐烦道:&ldo;你只管说他哪去了?&rdo;
那人道:&ldo;那祟物被我收了!放心,能给你弄好!&rdo;
我心中猛地一喜,浑身都似松了一口,道:&ldo;谢谢!一直没问你是谁?来此做甚?&rdo;
那人道:&ldo;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我再问你,想不想动?&rdo;
我道:&ldo;当然想,但走火入魔了,想动有那么容易吗?&rdo;
那人道:&ldo;只要你想动,就容易!&rdo;
我道:&ldo;你既然有这么大本事,直接把我弄走不就行了,我不明白你绕这么大弯子,究竟打的是什么注意。莫非你只能偷偷摸摸,不敢光明正大,其实是外强中干?&rdo;
那人道:&ldo;混小子,你激我也没用!说实话,太虚的本事虽然比我差那么一点点,但要真去拼个你死我活,我们也半斤八两!他心乱的时候,我还能偷偷溜进去搞鬼,但是要带着你这个半残一块走,就都走不了了!我跟你心领神会时断时续,就是怕被太虚发现!所以,你得自己动,别拖累我!先噤声了……&rdo;
说话声戛然而止,我的眼皮霍的一跳,看太虚时,只见他挥洒自如,洋洋得意,嘴里道:&ldo;陈弘道也不过如此嘛,这铁钉能起什么用?我也懒得接了,让他打完!&rdo;
说着,太虚竟真的袖手而立,而那些铁钉却一枚枚都往他前胸后背奔去,只是一挨他的身子,便似撞在了钢铁硬石上,响起刺耳的激荡之音,然后便即落地。
地上黑压压的落了一大片,足有几十斤重!
林惠嘿然笑道:&ldo;陈弘道怕是孤陋寡闻了,天理老祖五十多年前就能催花结果,剪糙为马,隔空取物,刀枪不入!现在的道法,更是到了化境!&rdo;
众人谈笑风生,那铁钉至此突然停了!
仿佛是那打铁钉的人,听到林惠等人的讥讽,知道再打下去也无用,干脆就不打了。
&ldo;没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