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只庆幸,任樱没有和那人一起私奔。
若任樱当真那般做了,她会放手,任由他们离开。
“你为何没有同那人一起离开?”凤青衣苦笑了一声,“是怕被抓住降罪吗?”
“王爷,任樱和那人毫无关系,更无感情上的纠缠。”
任樱眉目间全是认真,凤青衣想相信她,可上一世的时候,无人闯入婚房,任樱在她身下流泪的时候明明说过她有心悦之人,那总不可能是在骗她。
难道,她喜欢的另有其人?
凤青衣扯了扯嘴唇,心中暗道,反正不会是自己。
任樱只当她心中还是不信,复又抓住她的右胳膊,这下比之前更为用力,似是为了让凤青衣看清她的心:“王爷,那人你见过。”
“你还记得吗?道观里那一次任樱下山采购替你传达消息那次?那夜你易容下山找我的时候,任樱身边的那人你可还有印象?”
见凤青衣眼眸微眯似是有所回忆,任樱接着说道:“就是她。”
“是他?”凤青衣剑眉微挑,凤眸里全是不悦,“他可曾为难与你?掳走你的人不会也是他吧?”
任樱点了点头:“是他,不过他倒也没坏到不可救药的地步,那夜来,是祝福任樱的。”
任樱没把秦无言对自己的那份心思告诉凤青衣,毕竟多说无益,秦无言既已放弃,一切就作罢,纠缠起来只会互相增加不必要的伤害罢了。
虽是如此,任樱心中也惊讶,以凤青衣的身份和性子,竟眼睁睁地放秦无言离开,属实奇怪。
凤青衣,是为了她吗?
任樱不敢自作多情,但凤青衣对自己确实没有亏待,虽没到事事迁就宠上天的地步,但也算是很好了。
她几次三番没控制住情绪冒犯凤青衣,凤青衣都没有追究,倒让她无意中有些得寸进尺了,仔细想来,是她胡闹了。
“王爷,任樱任性,有些话你莫往心里去。”
“今日吼我一遍凤青衣,方才又故意叫了三遍青衣,我看你都快骑到本王头上去了。”
任樱赧然,想要道歉的话就在嘴边,却被凤青衣打断了:“任樱,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妻子,既已进了我凤青衣的门就归我凤青衣所属。”
“你记住,本王的东西本王一向看的紧,就算不要,也容不得别人拿去。”
任樱眼中波动,似是石子落入湖中激起层层涟漪,一圈圈荡漾开来。
——本王的东西,就算不要,也容不得别人拿去。
凤青衣说的这句话,她曾经听过一遍,如今再听起来,竟让自己平静的心湖漾开了水花。
任樱由着内心的想法扑上前揪住了凤青衣的衣领,接着蜻蜓点水地在凤青衣的唇角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