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是我大意了,不该叫君侯为难。&rdo;尚格嘴唇发颤,&ldo;或许真如晋侯所说,我嫁过来,本就是一个错误。&rdo;
&ldo;夫人,余下的事情,臣就不便多说了,还请夫人体谅。&rdo;
尚格朝里间看了许久,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良久方才微微颔首:&ldo;多谢宗伯提点,我知道该怎么做,绝不叫君侯为难。&rdo;
公子絷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也觉得有些心酸,这些王侯夫人们,身后有着各方势力,盘根错杂,相互制衡,没有谁是全心全意为自己而活。想来想去,宗室贵胄之中,只有他还算过得自在。
十一月,晋侯回国,吕甥、虢射等人在边境相迎。
夷吾脱下了秦国的披风,穿上晋国的大氅,方才走下马车与诸臣相见。
见到晋侯,虢射第一个哭了起来:&ldo;君侯,您终于回来了。&rdo;
夷吾朝他点点头,满心感慨地望着晋国的土地,虢射趴在他脚边,哭得更厉害了,吕甥轻轻嗽了两声,示意他收敛一点:&ldo;君侯归国是喜事,司马该欢喜才是。&rdo;
虢射揩了眼泪,吸着鼻子道:&ldo;相爷提醒得是,微臣失态了。&rdo;
夷吾示意他起身,扫视一眼群臣,问道:&ldo;庆郑呢?&rdo;
吕甥回话道:&ldo;冬日大祭在即,掌司走不开。&rdo;
&ldo;他呀,多半是不敢见君侯,这会指不定已经逃跑了呢。&rdo;
虢射冷不丁冒出来一句,夷吾却起了疑心:&ldo;此话怎讲?&rdo;
&ldo;当日君侯的马车陷入泥泞,庆郑他明明就在旁边,却见死不救,当然是怕君侯怪罪。&rdo;
韩简最不喜欢无端的猜忌,连忙出来解释:&ldo;君侯,当日正是掌司前来寻末将救驾,是末将来迟致使君侯遇险,若说掌司见死不救,怕是不实的。&rdo;
虢射抢嘴道:&ldo;上将军忠义,自然是以君侯为重,此事怪不得将军,但微臣听庆郑亲口承认过,说君侯不停劝谏、不按占卜叫他做车右方才遇险,都是君侯违逆上天,做错了事自然要承担后果,他为何要救?&rdo;
夷吾的脸色变得很难看:&ldo;他当真如此认为的?&rdo;
虢射不怕闪了舌头地道:&ldo;当真。&rdo;
夷吾冷笑:&ldo;很好,孤竟养了这么个逆贼!传令蛾析,捉拿庆郑,杀。&rdo;
韩简想阻止,被吕甥拦下了,悄声道:&ldo;将军自顾不暇,眼下不是担心别人的时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