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闷了一口酒,啧了声道:&ldo;江湖传言有误的多了去了。&rdo;
比如说她是玉罗刹的儿子!
&ldo;人一出名就难免会如此。&rdo;苏浅雪表示理解,&ldo;其实都是旁人闲着无聊胡编乱造罢了。&rdo;
&ldo;对。&rdo;这话可真是说到了她心坎上,&ldo;无聊的人实在是太多了。&rdo;
两人从这个话题引开了去,又聊了许多江湖事。
苏浅雪的话其实并不多,但贵在每一句都恰到好处,成功勾起了萧飞雨的谈话欲。
谈着谈着,她又不自觉地多喝了一些。
正如苏浅雪说的那样,交河青波的确是很醇的,两人喝完一坛时,萧飞雨的脸已经开始发烫了。
苏浅雪倒是还好,只是眼角眉梢被这酒染上了些妩媚,显得她原本就堪称绝色的脸更为动人。
这种动人和平时看西门吹雪和萧曼风时不太一样,但萧飞雨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不一样。
此时已近傍晚,从秦淮河上吹来的风终于有了丝丝凉意,原本略显空旷的酒馆也陆续来了客人热闹了起来。
华灯初上,一片璀璨。
灯下的美人吐气如兰,问她可要再喝一些。
她想说不了吧,美人却没等她回答就伸手喊了小二过来又要了一坛酒。
&ldo;再晚半个时辰,这酒就要卖完了。&rdo;苏浅雪柔声说。
&ldo;……好吧。&rdo;萧飞雨不忍拒绝她,只能说好。
可就像当年帮马秀真带丁灵中上峨眉派那样,怜香惜玉真的是一件代价很大的事。
这第二坛交河青波下来,她不仅是脸烫得不行,就连脑子都有点糊。
苏浅雪似乎还在说话,但她已经听不大清了。
&ldo;谢公子?&rdo;苏浅雪伸出一只手来在她面前晃了晃,似是在确认她是否真的醉了,&ldo;谢公子?&rdo;
她想问怎么了,不过话尚未出口,人就直接歪到了桌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苏浅雪见状,眯了眯眼,露出一抹笑容来。
她勾引过的男人数都数不清,自觉要对付一个少年应当很简单。
然而他们喝第一坛酒的时候,她旁敲侧击了很多次,都没能从&ldo;谢霖&rdo;嘴里真正撬出来什么有用的消息,这少年也不是警觉,但偏偏谈到她想知道的那些问题时总能说得万般含糊,甚至直接否认。
若非如此,她也不至于在设计了马车的巧合后还要用上灌酒这么老套的招数。
幸好&ldo;谢霖&rdo;的酒量还没有到千杯不醉的程度,现在已经醉了。
她想了想,伸手拨了下那个安静地套在&ldo;谢霖&rdo;手上的白玉扳指,停顿了一会儿,终是没有伸手将其取下。
罗刹玉戒虽宝贵,但自己却不一定有本事守住,还不如直接和罗刹教少主搭上来得有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