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浅语在邻桌听到动静,拿着杯盏浅抿了一口,他还真不是一般的能折腾。
碧水轻声问:&ldo;小姐,王爷这是不是在为你出头啊?&rdo;
夏浅语平时是个通透的,然这此事她真没有往这方面想,此时碧水一说,她反倒愣了一下,一时间心里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来。
她自夏长海去了之后,身边的亲人对她百般算计,这数年来只有她步步为营的谋划着一应事情,从未有人为她出过头。
她的心里生出了些许暖意,却又觉得像他那样的人和夏长河那样的人搅在一起,实有失他的身份,故不管他是否是在为她出头,她也不能坐视不理。
于是她轻声道:&ldo;找两个健壮的家丁扶王爷回房休息。&rdo;
碧水抿着唇笑着应了,刚把这事安排妥当,那边景渊又拿剑一剑把桌子给砍成两半,吓得夏长河和陈氏面如土色。
景渊将手里的剑挽了个剑花道:&ldo;上次来夏府喝到浅语亲自酿的酒,我心里便一直念着,今日便多喝了几盏,果然是好酒。&rdo;
他说罢用剑挑起一个酒杯递到夏长河的身边道:&ldo;夏二老爷,请满饮此杯!&rdo;
夏长河早被景渊吓破了胆,怕他手里的剑一挥,就把他像劈桌子一样劈成两半,却又不敢不接景渊的酒杯,于是在接过酒杯时他的手抖得厉害。
景渊见他将杯中酒饮下,便赞道:&ldo;痛快,夏二老爷,再饮!&rdo;
这次用剑挑过去的便是一壶酒了,于是夏长河只得把那壶酒也喝了,等到碧水找人来将景渊扶下去的时候,夏长河已被灌得吐了。
夏浅语过来时看到席间一片狼藉的样子心里有些想笑,还有着隐秘的快意。
陈氏见到她忍不住呵斥:&ldo;看看你都把什么人招回了家!&rdo;
陈氏还欲多言,夏长河又呕了一声,她也顾不上修理夏浅语了,欲过去扶夏长河却被夏浅语一把拉住道:&ldo;大夫人还是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吧,夏府虽非书香世家,却也还是要些脸的。&rdo;
寡居的嫂子当众扶小叔子,这事终究于理不合。
陈氏的面皮胀得通红,瞪了夏浅语一眼扭头就走,只是走不到三步终究又担心夏长河,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他一眼,眼里的关心是无论如何也掩藏不住。
夏浅语在心里冷笑,陈氏是近来是越发不知收敛了,再这样下去,夏府的脸真的都要被陈氏丢尽了。
碧水心细,见景渊醉酒忙让厨房煮了碗醒酒汤,而醒酒汤煮好后,却又端过来让夏浅语送进景渊的房间。
夏浅景看着那碗醒酒汤,她的眉毛微掀,今日在景渊的面前,因为有夏府的那些人在,她觉得她快把夏府的脸给丢光了。
碧水摧着快些过去送醒酒汤:&ldo;小姐,王爷今日是为你才喝醉的,你若不管他,他心里得多难受啊!&rdo;
夏浅语不知道景渊会不会难受,但是这种送汤送药的行为实在是不符合她的作风,她想要拒绝,碧水却对着她双手合十,竟是一副求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