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大后才知那些东西颇为值钱,里面有一支足金凤簪,当时打造的时候就花了几百两的银子,还曾疑心年幼的自己是不是遇到了骗子。
却没有料到,她在阴差阳错下,竟帮了景渊一把,因为那些银子,让他进了京,寻到了亲,然后成了如今的平远王。
她之前其实一直都怀疑景渊的心意,总觉得以他的身份是断断不可能会娶她的,却不知他也有那么坎坷的过去,更不知他们之间竟还有这么一段渊源。
她的脸微微泛红,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这是她收到景渊的第一封情书。
其实从严格意义上来讲,这封信是算不得情书的,他在信中只说了两人之前她已险些忘了的旧事。
可是对夏浅语而言,这封信却比情书还能撩拔她的心弦,她终于明白了他为何在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就说会娶她。
她原他原本还有些戒备,却也因这封信放下了不少。
她轻声道:&ldo;为何之前不告诉我?让我提心吊胆了这么久?&rdo;
她说罢转念一想,便又明白了原因,就景渊那要面子的性子,当面跟她说这些应该会有些难为情,所以才会在分别之后写信告诉她。
那边碧心在问:&ldo;小姐,告诉你什么?&rdo;
夏浅语回过神来,把信收起来道:&ldo;没什么,你去烧水,我要沐浴。&rdo;
碧心见她的脸绯红便问:&ldo;小姐你的脸怎么那么红?是不是生病呢?&rdo;
&ldo;我没事,许是赶路回来热的,去烧水吧!&rdo;夏浅语轻声道。
碧心不敢再问便去厨房让婆子烧水去了。
夏浅语觉得她知道这事总归要给景渊回封信的,于是她又将信拿出来看了一遍,看到最后那一行字时,她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件事:&ldo;景渊一直未娶该不会是在等我吧?&rdo;
她这个念头从心间升起的时候,不由得吓了一大跳。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对她也太……
她轻咬了一下唇,甩了一下脑袋,觉得这事的可能还是太小,他那样的身份,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又怎么可能等着她这么一个与旁人有婚约的女子?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跳,然后把铺开信纸,拿起狼毫蘸了些墨汁,落笔想写时却又不知道要写什么好,叙旧情的话彼时她年幼着实什么都不知晓,说如今的情感的话她对他也还没有让种让人心中生悸的情意。
她也不能跟他说做生意的事,更不能给他记一封日常起居的流水帐。
她想了半天,终于在纸上写下一行字:&ldo;我知晓了。&rdo;
景渊是快到京城的时候收到她的这封信的,他写了洋洋洒洒那么一大封信,她倒好,直接送他四个字:她知晓了!她甚至连她心中是何想法都只字未提,亏得他在写那封信之前心里还纠结犹豫了好久。
毕竟那件事情在他看来,是他此生最为落魄之事,最不愿让人确碰之事。
他轻骂了一声:&ldo;没良心的女人。&rdo;
他骂完后又有些感叹,这个小时侯调皮的不能再调皮的女孩子,长大之后这性子也太闷了些。
和夏浅语的信一同寄来的还有左思左想的信,两人的信里记的就是夏浅语的日常生活起居,她今日见了谁,明日修理了谁,又是如何将心怀不轨的夏长河父子治得喊爹叫娘。
景渊挑了一下眉,长卿在旁道:&ldo;将军,马上就要进京了。&rdo;
景渊点头道:&ldo;我知道,准备一下,递消息进宫,我要述职。&rdo;
长卿瞟了一眼坐在后面一辆马车里的沐子良道:&ldo;这几日我见沐大人入夜后都在奋笔疾书,再加上这一次将军砍杀了曲重岳等人,又将皇商之位给到了夏府,只怕他会狠狠地参将军一本。&rdo;
&ldo;随便参。&rdo;景渊淡淡地道:&ldo;我在京城的时候,哪天没有参我的折子,那才是怪事,他起个头,挺好的。&rdo;
长卿愣了一下后道:&ldo;这一次的事情怕是不太一样,将军这一次可是把太子一派得罪的狠了。&rdo;
&ldo;没事,得罪了太子一派,贤王一派不就得保我嘛!&rdo;景渊说得到随意:&ldo;我之前让你准备好的喜帖都准备妥当了吗?&rdo;
长卿点头,景渊淡笑:&ldo;今日正好是大朝会,人齐。&rdo;
长卿的嘴角抽了抽,罢了,这位爷一向是个行事出人意表的,他想怎么折腾便怎么折腾吧!
如长卿所料,今日的大朝会上沐子良和景渊上得殿上时,他就直接参了景渊一本。
他参景渊的内容其实也很简单,左右不过是他行事恣意,做事嚣张,草菅人命,徇私将皇商给到夏府,娶夏府的家主夏浅语为妻云云。
☆、其他类型一品茶美人
沐子良早前就已经递了消息回来,太子一派早就知晓,所以今日早有准备,一个个摩拳擦掌,早把弹赅的折子准备了个妥当,只等沐子良一发作,就立即上书弹赅景渊。
果然,沐子良的话音一落,朝中大臣就纷纷出列指责景渊,说他生性残暴,杀性太重,居心不良,等等罪名齐齐往他的脑袋上扣。
景渊由得他们在那里对他口诛笔伐,坐在龙座上的皇帝对于这样的场面已经司空见惯,只要有景渊的地方,就不可能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