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浅语的嘴角抽了抽,她是真没有想到景渊的人还能有这个用法,这事只怕是景渊之前交待的。
她轻点了一下头道:&ldo;我知道了。&rdo;
夏长河本以为只要陈氏一到,夏浅语就不敢再为难他,却没料到今天陈氏的战斗力这么弱,只闹了这么一小会居然就没了声音!
他终是口出了一丝其他的味道来,他们想拿捏夏浅语是越来越难了。
他此时已经挨了三鞭子了,一想到后面还有七鞭,他直接吓得晕了过去。
夏浅语看到他的样子心里一阵鄙夷,而这事到此时也处理的差不多了,她当即便道:&ldo;夏长河当罚十鞭,我顾念亲情,今日只打了三鞭,余下的七鞭视其以后的行为再决定何时处罚。&rdo;
今日打死了夏长河对她而言没有半点好处,既然如此,那就把余下的七鞭记下,往后夏长河最好是约束自己的言行,否则的话那七鞭就会随时落下。
夏长湖和族长见她今日处事如此无情果绝,心里都有些打突突,两人其实来之前都准备了一大堆的说词,眼下这样的光景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族长却还要维持自己的面子,当下拉着脸道:&ldo;以后你们夏府的事情不要来找我!&rdo;
夏浅语淡声道:&ldo;些许小事自不敢来劳烦族长,只是有件事情也需与族长明言,族长若是想要银钱建族学请夫子,或者帮扶族里的弱者,夏府有能力之余自当尽力。&rdo;
&ldo;眼下夏府的家主是我,要如何拔银钱还请族长亲自说与我听,莫要再用那些旁门左道,到时候反倒衬得我们夏氏一族不合,也省得外姓之人看我们夏氏一族的笑话。&rdo;
她说这话的时候族长正准备迈门槛,差点没一头摔在地上,也是孟舒烨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却道:&ldo;您老走好,可千万不要在夏府摔倒,若摔倒了,可就是夏府的错了。&rdo;
夏氏的族长贪婪好财,连带着整个夏氏的族人都变得有些贪婪。
以孟舒烨的性子,这老头最好是直接摔死了拉倒,也省得整日在那里讲一些破道理,变着法子想从夏府这里多黑一点银子。
只是这老头要死那也是要死在外面,否则的话会给夏浅语带来一堆的麻烦。
族长听出了孟舒烨的话外音,当下气得心疾险些发作,他一把甩开孟舒烨的手,黑着脸走了。
夏长河也被人放下来抬去了二房那边,夏明阳就在外面守着,见夏长河竖着进去横着出来,他当即就不干了,在那里骂骂咧咧。
左思一刀把他身边的一棵足小孩合抱粗的树一刀砍下,淡声道:&ldo;王爷吩咐了,但凡有不长眼的敢骂夏姑娘的人,可以直接一刀剁了。&rdo;
左想则杀气腾腾地瞪着夏明阳。
夏明阳也是个怂的,看到他那副样子先吓得半死,然后也顾不得骂夏浅语了,让下人抬着夏长河一遛烟的跑了。
左想一脸的鄙视:&ldo;就这点道行还敢耍横?&rdo;
左思则拿布擦了擦刀上的树汁:&ldo;夏姑娘对我们是挺横的,对他们太温和了。&rdo;
&ldo;你知道什么。&rdo;左想不认同他的看法:&ldo;不是夏姑娘对他们温和,是他们是亲戚,真要狠了,外面的人还得说夏姑娘。&rdo;
&ldo;夏姑娘直接他们全部轰走就好了,哪里需要理会他们!&rdo;左思不解地道。
左想叹气道:&ldo;你这想法还是太天真了,眼下这世道,一个家族都是捆绑在一起的,她就算是再厉害,也不能弃他们于不顾,否则的话,会被人怀疑人品,以后做事寸步难行,家族的威力,非我等孤儿所能理解。&rdo;
&ldo;且这些事情,不但会影响一个人的婚嫁,夏姑娘若是孤生一人还好,她还有个弟弟,且她弟弟脑子还不是太好,她若这么做了,她弟弟以后只怕都会跟着受很大的影响,而她也不可能时刻守在她弟弟的身边。&rdo;
他们跟在景渊的身边,并无家族的束缚,但是这些年来却看到了不少的例子。
就连当年景渊的父母过世时,他的族人对他百般欺辱时,他连官都不能告,因为朝庭的官都管不了一个家族内部的事情,他们的矛盾只能依靠族规,由族人自行解决。
所以族长其实是颇有些权利的,是能决定很多事情的。
正常来讲,夏浅语遇到族长为难都得让道,被族人欺负时只能请族长主持公道。
今日夏浅语的所作所为其实已经颇有大胆了,这种事情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只怕已经被族人们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左思感叹了一句:&ldo;还是我们这些做孤儿的好。&rdo;
左想点头附和:&ldo;我也觉得我们这样挺好的。&rdo;
夏浅语在把族长和夏长河送走之后,夏长湖也想溜,她将他叫住道:&ldo;三叔,我知方才二叔的那番话里至有几几成是真的,但是我也信三叔没有说那些话。&rdo;
夏长湖的脸上有些不太自在,他轻咳一声道:&ldo;我也不知你二叔会误会我的意思,浅语,我真的只是想要帮你。&rdo;
&ldo;三叔的意思我当然明白,只是我觉得三叔有点操之急,小堂弟今年也不过三岁,三叔忙着为他张罗家业的确是早了些。&rdo;夏浅语的眸光里有了几分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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