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浅语不知为何,心里泛上不好的预感,只是这事也的确如明淡烟说的那般,她本不谙宫中之事,此时就算是想帮忙也无从帮起。
她微微一笑道:&ldo;明姐姐说的是。&rdo;
明淡烟早就收拾好了房间,据说那间房间是景渊住的,屋子里很简单,一桌一椅一几一榻,这里很是安静,而夏浅语的心却无论如何也静不下来。
许是下午睡了一觉的缘故,她此时竟一点睡意都没有,索性点了灯,拿起放在床头的几本书看了起来。
她拿起来的是一本游记,上面有景渊做的一些注释,那些注释颇为简单,却是他自己见解,竟比原书还要精彩。
她翻了十余页后才发现,游记上的地方大部分景渊都去过,她有些也去过,故也有自己的感悟,却又与景渊和原作者完全不同。
她将书合上后轻轻叹了一口气,才知景由心生,以什么样的心情去看景便能看到什么样的景,否则便是山不是那座山,水也不是那汪水。
她轻轻将游记合上,心却已经静了下来,躺下来便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她便醒了,找明淡烟借了一匹马,便直接往京城的方向奔去。
明淡烟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微扬:&ldo;是个外冷内热的。&rdo;
夏浅语并不知道明淡烟对她的评价,她却知道景渊这几日必定会极忙,很难有时间来接她,她只有在王府里才能让他安心,那她便回去在王府里等她。
明淡烟借给夏浅语的马是匹老马,奔了十余里地便直喘粗气,她没法子只得从马背上下来,牵着马缓缓往京城的方向走。
在经过一片林子的时候听到前面有轻声道:&ldo;事情都办妥了吗?&rdo;
&ldo;都妥了,这一次景渊休想洗脱嫌疑。&rdo;后面的这记声音夏浅语颇为熟悉,是沐子良。
夏浅语的眉头微皱,真是哪哪都沐子良。
她此时孤身一人,不知道沐子良那边有几人,她和沐子良不说是死仇也差不多了,这里不是夏府,她没事还是避着他一些为好。
于是她牵着老马躲到了树丛后,她听得前面的人又商议了几句,然后似乎又用铲子挖了什么东西,做完这些后才匆匆离开。
夏浅语等到人声彻底消失之后才从树从里走了出来,旁边是一间有些破旧的土地庙,门口却看不到有挖掘的痕迹,她的眸光沉了沉。
她看到旁边有块石块的旁边有些许散落的泥土,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她略想了想后将那石块翻开,再从旁边找了根木棍翻了翻,然后从里面翻出了一块小盒子。
盒子极为精致,上面布满了花纹,还有一堆极其复杂花样和机括。
这种盒子一看就极不简单,绝不是寻常物品,就上面的那些机括,等闲人根本就不可能打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