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委屈地不行:&ldo;父皇,找虎符之事应该交由大理寺或者刑部来办,只是眼下儿臣只是使唤不了大理寺……&rdo;
皇帝忍无可忍,抬起脚一脚将太子踢倒在地道:&ldo;你个蠢货,身为一国储君,竟是连这么一件小事都办不好!&rdo;
&ldo;难不成往后事事都需由朕来教你怎么做?这事你若是都办不好的话,这个储君你也不要做了!&rdo;
太子不敢吱声,皇帝看到他这副样子气得半死,冷着脸骂道:&ldo;滚!&rdo;
太子如蒙大赦,灰溜溜的跑了。
皇帝看到太子这副样子真的是又气又恼,却又有些无可奈何,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蠢儿子?
皇帝此时还有一件忧心的事情,虎符不在太子的人手里,究竟在哪里?
这件事情到了此时似乎就成了悬案。
皇帝也不是没有想过虎符被夏浅语带走之事,只是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事不过是在栽脏,装虎符的盒子要打开极难,那个盒子在夏浅语的手里呆了不到一刻钟,她不可能打得开。
虎符事关一国的军情,极为重要,容不得出现一丝意外,现在虎符下落不明,着实令皇帝担忧。
栽脏没有栽成,反而弄丢了虎符,这事要传出去,皇帝这张脸也都可以不要了!
且因为这事,还拖累了年幼的小九,皇帝一时间觉得无比心累。
他虽然有很多儿子,但是小九毕竟也是他的儿子。
且因为这一桩事情,他折损的不仅只有一个儿子,六公主也出了事,相较于不受宠的九皇子,六公主的死更让他难过。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张德全不敢劝,只为他换了一盏茶。
他拿起来便喝,茶的水温略高了些许,他心里暴躁,直接拿起茶盏就砸到了张德全的身上,张德全吓得忙跪下地上道:&ldo;皇上絮罪!&rdo;
皇帝扫了他一眼,自也不会因为这件小事就砍张德全的头,便道:&ldo;传朕的旨意,厚葬小九,升容昭仪为嫔。&rdo;
张德全愣了一下,忙应了下来。
皇帝又道:&ldo;传朕的旨意,平远王近来辛苦,然小九之死还有诸多疑点,在案子没有查清之前,他不能行大理寺卿的职务,由大理寺少卿刘应全暂代。&rdo;
张德全起身换了套衣服后立即出去传旨。
关于景渊的旨意传到平远王时,景渊非常平静的接了旨,然后还让人重赏了传旨的太监。
传旨的太监一脸的无语,他来时因为知道传的是这种旨意,又知晓景渊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心里担心的不行,怕被景渊一剑给劈了,却没料到还得了厚赏。
他起先还不敢要,推辞了一下,景渊立即黑了脸,他这才拿着厚赏匆匆走了。
他回宫之后张德全问起景渊的反应,他如实说了,张德全便又将这事禀报给了皇帝。
皇帝听到这事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其实这事只是个试探罢了,他既怕景渊恋权,又怕景渊看透这件事情和他做对,却没料到景渊竟是这种态度。
而景渊的这个态度又让皇帝很放心,当天下午又差人厚赏了景渊当是安抚。
夏浅语虽然不懂官场上的事情,也不知晓皇帝那百转变千回的心思,但是也能看得出来今日皇帝是在试探景渊,而皇帝似乎还挺满意景渊的态度。
长卿却在旁道:&ldo;皇上是越发凉薄了,也越发明目张胆了,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这一次他夺了将军的官职之后怕是不会再让将军触碰到实权了。&rdo;
&ldo;那又如何,大不了我就做一个闲散王爷。&rdo;景渊对这事倒是挺看得开。
且权利之事,从来都不是看手里有多少权,而是看一个人的能力有多大,能做得了多少事情。
就算他景渊手里的权利都被皇帝夺走,对他而言都没有本质的变化,如果这样难让皇帝放心的话,那么他就做个舒服的闲散王爷。
长卿知他并不是贪恋权势之人,只是心里却依旧为他不平:&ldo;这些年将军为四处征战,这才歇下来一年,皇上就这般对你,实是寒了将士们的心。&rdo;
景渊淡淡地道:&ldo;我给军中士兵抚恤的事,他是知晓的,他一直疑心我是在收买人心,却不知我只是不忍心看着他们受苦罢了。&rdo;
&ldo;眼下他对我猜疑甚重,这件事情已经不能再做了,只是边关环境恶劣、条件艰苦,我实不忍心。&rdo;
☆、第221章疑心太重(一更)
景渊说到这些事情眼里有些无奈,接着道:&ldo;上面层层盘剥下去分发到将士们手中的钱粮着实有限,长此以往,必定军心涣散。&rdo;
&ldo;皇上从未出过宫,却疑心病极重,估计想不出来边关的日子有多苦,只知道玩弄权力,暗中支持党争以平衡朝中局势,长此以往,必定生乱。&rdo;
&ldo;我早前总觉得自己能多做一些事情,到如今却发现,其实我能力有限,能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少。&rdo;
&ldo;以前看不清权利场上的虚情假意,将自己置身于险地,如今却知,我若是连命都没有了,谁又能再去照顾那些将士,没了那些将士,谁又来守护这片国土,守护手无寸铁的百姓?&rdo;
长卿的眼圈发红,单膝跪在景渊的百前道:&ldo;属下愿誓死效忠将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