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远桥走了十几丈后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却见他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形挺拔如松,他原本就长得极为出色,这般站在那里自成风景。
如果不是清楚景渊平素的为人处事,王远桥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景渊这般看起来温润的男子,竟是个杀神。
而他站在那里等夏浅语的样子,此时和寻常的男子等自己的妻子没有太多的区别。
在这一刻,王远桥有些庆幸,自夏浅语入狱后,他并没有为难过她,否则的话,这会景渊怕是要给他一剑了。
夏浅语在狱中自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此时有狱卒过来道:&ldo;夏浅语,你们夏府的案子调查清楚了,刑部的公文下来了。&rdo;
&ldo;不知刑部的公文怎么说?&rdo;夏浅语问道。
这个时间和她预期的相差不大,只是她不知道京城那边会如何处理夏府的事情。
狱卒回答:&ldo;夏府在供给京城的货品中以次充好的事情属实,夺了夏府的皇商资格,抄没夏府的产业,你被罚打三十大板。&rdo;
夏浅语轻轻闭上眼睛,这个处惩和她预期的相差不多,只是这三十大板打下多少多就有受罪了。
狱卒又道:&ldo;不过朝中有规矩,只要交一定的罚金,就可以免打板子,你的罚金刚才已经有人交过了,所以你现在可以离开了。&rdo;
夏浅语微有些意外,问道:&ldo;不知是谁为我交了罚金?&rdo;
&ldo;你出去自然就能见到他了。&rdo;狱卒笑着回答。
这是狱卒自从当差来对犯人最好的态度,当然,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上面交待的,他们这些底层的小狱卒照做就是,王大人让他不要在夏浅语的面前说那位大人物的名字,他自不敢说。
夏浅语失笑,对狱卒拱了拱手,然后便走了出去。
狱中常年昏暗,在走到转角上到地面的时候,阳光从外面照了进来,她有些不太适应,伸手放在额前轻挡了一下阳光。
她适应光线之后,顺着石阶拾阶而上,只是她上去之后看到站在门口的景渊她明显愣了一下,他怎么来呢?
她以为她看错了,忍不住手揉了揉眼睛,他却依旧站在那里。
今日的他着了一身紫色的衣袍,衣袍看起来绝对不算干净,上面斑斑驳驳的似乎有些褐色的印子。
他的眼窝微有些发青,脸上虽不见倦色,却也看得出风尘仆仆的痕迹。
她朝他笑问:&ldo;你怎么来呢?&rdo;
&ldo;想你了,便来了。&rdo;景渊微微一笑道。
夏浅语的嘴角上扬,眼里的笑意浓了些,只是笑着笑着她的眼里就有了几分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