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语的修竹看着南宫醉,简要的将事情又说了一遍。
“裘高杰与罗舒衫已死,这些所谓的正派之人一言一语便将所有事推到你的身上,当真是好笑的紧。”
南宫醉听完后明显的一愣,他垂着眉,痴痴的望着手里的茶杯。
自他记事起,师傅便一直待他很好,他们虽是师徒,却更像父子,当年若非那场变故,他断是不会离开芷汀岛。
至于罗舒衫,他却是没有丝毫印象。幼时无知,他甚至因为师傅对她的过度保护而闹脾气。
罗舒衫有罪吗?
有。
但是她又是何罪之有,遭此一难。
南宫醉甚至无法想象,她是怎么从那么多次的无尽折磨中活下来的。
那是一片漆黑冰冷的世界,天地间满是冰雪,她踏着染血的脚印,迷茫无措的行走于冰雪之中。
“这是她的命数。”
修竹看着扶苏,低声道。
从她降生于这个世界的那一刻,她的命运便已注定。
“…命数?”
南宫醉一愣,他看着修竹,显得有些茫然。
命数?
她的苦,她的痛,过往岁月里所有的喜乐忧愁,仅仅只是因为命数?
“够了”
扶苏突然沉声说道。
两人闻言疑惑的看去,却见他一脸的严肃,眼里的笑意荡然无存。
“你好好休息,制药之事明日再说。”
扶苏对南宫醉说完后转身便开门离去,踏出房门的一刻,他用余光看了一眼修竹。
目送扶苏消失在黑暗中,两人对视一眼,相对无言。
夏日的夜晚透凉意,晚风吹过,带来一丝冷意。
他站在院子里,四周葱郁的草木随风晃动,发出飒飒的轻响。
只见扶苏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纸片,随着他的轻声吟哦,那小纸人便立了起来,在他的手心里欢快的扭动着。
扶苏轻扬起嘴角,手指红光微显,那光没入小纸人额间,瞬间便消失不见。
看着扭动着异常欢快的小纸人,扶苏柔声道:“去吧”
小纸人挥挥手,屁颠屁颠的天下他的手心,很快便消失在了黑暗中。